“交出兵权,你依旧是朕的贵妃,迟家依旧是国戚,朕在一日,就再无人敢动迟家,这样有何不好?”
迟晗安喉咙一哽,心中酸楚和恨意齐齐泛上来。
若是真的没人敢动迟家,那她父兄又是如何在大胜之际遭人暗杀?
五年前,她迟家满门忠烈,最后竟只余襁褓中的幼弟一根独苗,何其惨烈!
迟晗安眼里的涩意逐渐化成冷硬。
“可臣妾不想要!”
她想要的是替父兄查清真相,是振兴迟家百年辉煌,这样才不负父兄所托。
“朕给,你便只能受着!”
慕容煊眼睛危险的眯起。
“还是说你在前线五年,早就不甘寂寞,和边疆的战士暗通款曲!”
他声音愈冷,仿若冰锥,刺得迟晗安身形竟微微颤抖。
“慕容煊,你别太无耻!”
厉声的喝止,并没有妨碍慕容煊粗暴的扯坏她的衣衫。
“朕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贞洁!”
一番纠缠,满室荒唐。
……
晃动的罗帏终是停下来,贞洁帕上的血红证明了迟晗安的清白。
慕容煊抚摸着迟晗安背后的刀疤,心里升起怜惜。
迟晗安却是一个闪身,抱着被子躲在墙角,冷冷的看着他。
慕容煊久居高位,有谁敢对他这般不敬,刚才怜惜的情绪瞬间被无情所取代。
“来人,贵妃操劳,上一碗养生汤来。”
不过片刻,苦涩的药味传进迟晗安的鼻子。
她在军中多年,擅些医理,直到那汤药递到她面前时,她才敢确认,这养生汤,实则为避子汤。
心下一愣,也不知是讥讽还是苦涩,抬头就看到慕容煊似是不放心的盯着她。
迟晗安冷嘲一笑,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后瓷碗狠狠一掷。
“陛下可还满意?”
慕容煊深深的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吩咐宫婢好生伺候,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有道是帝王恩情薄,真是半点都没错。
再难入眠,迟晗安独立中宵,她站在亭中看着天边雾锁云拢。
风声呼啸,她却无知无觉。
突然看到宫墙上的一只白鸽,这是迟家人用来联络的信鸽,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飞身一跃取下信鸽,却在看到上面的消息时心神大骇。
她的幼弟,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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