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前夫哥,我是我,前夫哥是前夫哥,请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季唯洲火速开口自证清白,拒绝接受前夫哥的黑锅。
了解情况后,他才反手握住江淮雪的手,不动声色把那只颤抖的手,从干枯长斑的手中牵回来。
紧接着用阳光灿烂的笑容说道“怎么会呢,我大哥哪哪儿都好,却是个工作狂,压根不关心家庭。
我比不上我哥,但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有信心的。”
季唯洲拍拍胸脯,比了个手指向他保证“这个数,我保证让江淮雪的体重涨这么多。
一定好好照顾他,让他长命百岁高枕无忧,完美完成您的任务,您就放心吧我真的很关心家庭。”
江添明正要开口,他一连串碎嘴子攻击就硬是把话堵了回去“至于脾气差这件事,我还是很有主张的,我可以比他脾气更差,您就放心把您孙子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对他的”
扯到最后已经变成求现场。
江淮雪目瞪口呆着季唯洲,身体与心里的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余光瞥见江添明略显难的脸色,没忍住笑了笑。
真没想到江添明这等老狐狸还有这种时候,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眼见着话题已经扯到如果江淮雪能生孩子,孩子的幼儿园要去哪里,学区房买在哪里比较好,上学的话辅导作业怎么办,江添明再也忍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但季唯洲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问了一句“您咳嗽啊”
某个年轻的男大学生现在还在领导夹菜我转桌,领导唱k我切歌的阶段,江添明的一系列暗示与潜台词,季唯洲同学全都当成了耳旁风。
赵弗当他瞧不起江家,直言怒道“季少爷,这里是江家祠堂,不是容你撒泼的地方”
他一声尖利的怒喝震醒了在场的两个年轻人,季唯洲沉默几秒后,正要开口,被江淮雪拦下了。
年轻男人面容平静“爷爷还有事么”
江添明低声喃喃着“老了”
,又慢慢来到江淮雪面前,低声道“淮雪,你性子愈发左了。”
“爷爷教训的是。”
“我知你心里有怨,但你母亲实在是犯下弥天大祸,江家容不得她,能容得下你”
“容不容得下江淮雪是江家的气度,能不能让江家容得下是江淮雪的本事。”
季唯洲接过话头,轻而易举掀过一页。
“这话说的倒是妙。”
江添明笑了声,向季唯洲的眼神里笑意没到底。
江淮雪沉默不语,一声不吭地低头地面。
“到江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想一想。”
江添明对他慢悠悠道。
江淮雪想起幼年时暗无天日的场景,那些牌位便化作了吃人的鬼,要把他剥皮抽筋,肉蘸着血吃干净。
他母亲是这么死的,他当年也以为自己也要这么死。
江淮雪匍匐着前进,无用的左腿是他的累赘,他没爬几步,便倒在地上,只能用双手撑着地面,慢慢挪动。
季唯洲想去搀扶他,被他拒绝了。
“这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