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既晏兮萧昃既然恼恨于那老东西命硬,当然也不会凑上去嘘寒问暖,陈帝的辇舆还没有离开后苑,他已经扯了个理由离开。
陈帝知道后也并没动怒,只是笑骂了一句,“就知道他呆不住!”
说是骂,但那言语中尽是宠溺。
*
皇帝后苑这场游猎意外自然是发生没多久就传到了顾易的这里,许寄锦递的信是一方面,再有先前沈衡帮忙调查出来的内幕,顾易让人盯紧了太子,自然而然就注意到对方的行动诡异之处。
竟真的是子逆其父。
顾易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但还是吩咐下去,“让人跟上太子。”
太子府上的巫者是彭城王引荐的,后者对太子的所作所为定是心知肚明,且有添一把火的态度。
若是查到了牵连的证据,将这事牵扯到彭城王身上,以陈帝平素对太子的偏宠态度,说不定此遭能将彭城王彻底解决了。
朱兴贤领命去的时候,看见了过来的卢皎月。
他连忙避让开路,在侧边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卢皎月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又略有些忧虑地看了眼书房的方向,问:“知改他还好吧?”
朱兴贤:?
他神情困惑,家主有什么不好的?该不好的是太子才对。
卢皎月见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白问了,顾易很少对外将自己的情绪袒露出来。
父子相残本就是惨剧,以顾易的道德标准,对自己要在其中做个推手这件事,心底还不知道怎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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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见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白问了,顾易很少对外将自己的情绪袒露出来。
父子相残本就是惨剧,以顾易的道德标准,对自己要在其中做个推手这件事,心底还不知道怎么想。
只是这种心理上的挣扎之处又很难对人言说,能领会的人实在太少。
卢皎月最后也只能道:“知改这段时日心情不大好,劳你们多多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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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既晏兮苍白肌肤上,以墨朱两色错杂着绘成着诡秘的图腾,又艳丽又诡谲。
女人只走到廊下的阴影处就停住了脚步,她有点儿不适地眯了眯那与常人不同的红色眼睛,旋即便对着院子里的人妖.媚地笑道:“这是怎么了?殿下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白发红瞳的妖异美人笑得人炫目。
萧昃原本因为看见美人,脸色不自觉地缓下,但是被这么一问之后,神情又立刻阴沉下去,“你还问?我将那写着他生辰的玉人埋到了他寝宫外头多久了?他现在还半点事都没有!
等时机等时机?我好不容易等到他受惊坠马,竟有不长眼的去救,那老东西连点皮都没擦着!”
尤真姑眼神闪了闪,但很快又笑得如常,“殿下莫急,那位毕竟龙气庇佑,怎么能那么容易得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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