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走动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是要将这段时间随台风到来而淤积在家的郁闷给泄出来,这座经历了台风洗礼的南方小城,也开始逐渐恢复自己应有的热闹与繁华。
剑道馆中传出少年清亮的呼喝,被擦得锃亮的木制地面映照出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这是一位身着剑道服饰的美丽女性,艳丽如画家笔下的一抹酡红,束腰勒得很高,展现出了她颇为夸张的体态。
啪!
“啊!”
戒尺与皮肉的接触,带起了一声痛呼。
接着戒尺便顶住了他的关节,迫使他只能用更为标准的姿势挥刀。
接着那道身影便如同幽灵一般无声的褪去,残留的余威迫使着少年们愈认真。
没人敢有一丝怨言。
那稳重的且无声的步伐,落在身上颇为疼痛,却不会伤到筋骨的戒尺,瞬间就能找到各位少年挥刀的纰漏并加之改正的眼光,无疑不彰显了这位老师的专业能力。
所有人都在老老实实的挥着刀,生怕下一秒戒尺就会打在自己的身上。
可若是有人在此刻胆敢抬头,却是能看到这位毫不留情的老师已然靠在了剑道馆的门口,眼神游离,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薯片,目标人物到了吗?”
伸出手指,按住了藏在披散黑下的耳麦,酒德麻衣低声询问。
“还在路上,快了,咔擦咔擦”
耳麦的另一头,一道慵懒女声伴随着仓鼠啃食坚果一般的咔擦声传递而来。
“哎,也不知道老板这次又爆了怎样的突奇想,会想着让我来当保姆的,还这么急。”
酒德麻衣双手抱胸,胸前宽松的武士服被挤出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弧度。
她低声抱怨着。
“当时在飞机上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那强风吹的,整個座舱呜呜呜的震,我们的好老板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最勤奋的员工了。”
作为一位经历过严酷训练的忍者,酒德麻衣是一柄非常干脆利落的刀刃,以往在参与各种配合薯片的商业活动中,都是以物理意义上干掉对方的老板而结束。
再不济也是依靠自己高的潜入手段将对面的公章和招财树洗劫一空。
这才是她一个忍者应该干的事情,哪像现在这样——
酒德麻衣是知道老板的思路很跳脱,曾经也接到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但还没有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
老板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让她这种最为干脆利落的暗杀机器来执行保姆任务?
没错,就是保姆。
对于酒德麻衣来说,她的任务,与其说是教导一个十五岁小孩一个月的剑术,倒不如说是让自己当这个小孩一个月的保姆。
十五岁的小屁孩一个月能学啥,时间不够,本身也过了入门剑术最佳的年纪。
“怎么,是这边的菜不好吃,还是穿着故乡的衣服还不舒服吗?”
薯片在电话那头调侃了一句,接着又传来了咔擦咔擦的声响。
“我是忍者啊喂,谁没事会穿这种碍事的衣服啊。”
十分不爽的甩了甩垂到地面的衣摆,酒德麻衣轻声抱怨。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腿太长手太短,为了不让你尴尬,人馆长只能给你挑更大号的?”
“薯片,等我回去你给我洗干净屁股等着,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酒德麻衣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我会怕你,要是这次任务完成得不好就和老板提议把你配到非洲去。”
薯片不屑的轻哼。
隔着通讯,谁都可以是语言上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