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猛地被掀开,秦慕川大惊,正张嘴要说些什么,整个人被顾秋澜往前一带,双唇碰触的那一霎,一条灵巧的舌头立刻钻了进来,齿间轻轻咬着,酥麻微痛,似乎是对他刚才的失神的小小惩罚。
“夫君,醒了吗?”
顾秋澜舔着下唇,还在回味方才那个因偷袭而来香吻。
秦慕川发现自己身下某个地方可耻的有些异样了。
抬头一看,顾秋澜已经离开了床边,此刻一道风姿卓绰身影印在屏风上,柔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夫君,你可不要再赖床了哦。”
说罢,扇完风点完火的女人便轻松出门了。
独留秦慕川一人,可耻地……清醒着。
夜色
进入八月,船队已快到江南。
秦慕川整日整日的与来往公函以及老督学们的指定教材死磕,刚登船时所存的那丝旖旎的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
如今在船上他只盼着早些处理完手中之事后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亦或是盼着早日抵达江南州府赶紧和当地的主簿进行交接,但无论是哪分心思,都和儿女情长毫无关系。
一天,两天,三天……
接连七八日皆是如此,顾秋澜整张脸都快黑了。
庄妈妈和巧云都躲着她走,生怕被殃及池鱼。
是夜,顾秋澜一身轻纱薄衣,拿着两个白玉酒杯,端着冰镇过的葡萄美酒去找秦慕川,结果连人带酒一起被秦慕川客客气气地请出来了。
“江南科考在即,虽然我们还在船上但已有不少帖子已经送来,孙叔叔让我今晚之类将这些名帖上面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要摸清楚……你若想要饮酒,便去找庄妈妈陪你吧,但不要饮多啊。
秋澜乖,为夫实在是太忙了。”
说完,房门一关,门外的顾秋澜整个人都开始往外散着浓郁的黑气。
“一个个都不理老子!
干!”
顾秋澜撩起袖子,一脚踏在小桌上,手中拿着酒壶,仰头饮尽壶中美酒。
“你们要去哪儿?一个都不许走!”
巧云和庄妈妈集体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顾土匪发飙了,大家还是老实点吧。
巧云低声道:“虽然咱们把她哄到船尾来了,可万一还是被人看到该怎么办?”
庄妈妈也是头疼万分,顾秋澜任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此刻揉着额头,万分无奈道:“那就只能将那个倒霉蛋给敲晕了,然后告诉他,他晚上看到的不过是梦境罢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二人正商量着,妙妙从船舱里跑过来,小脸蛋皱成一团:“方才大美人整理完公函后就直接睡觉了呢,我在窗户下学青蛙叫,老大的大美人都没醒,看样子是累极了,今晚肯定不会陪老大喝酒的。
怎么办,老大现在是发疯了吗?”
妙妙小小的身子缩在巧云身后,看着顾秋澜拿着一个酒壶在那里打醉拳,一个翻身又猛地踢腿。
腿法干净利落,白玉壶中美酒一滴不洒。
顾秋澜整个人依着木栏,一脸惆怅地望着高悬在天空的月亮。
大美人不理她了,宁愿看那些枯燥要死的公文也不跟她说话了。
人生呐,真是寂寞如雪!
又仰头饮了一口,顾秋澜半个身子靠着木栏垂下,江中倒影波荡起伏,顾秋澜看的有些迷糊了。
巧云见她已是七分醉意了,正打算将她扶回房间歇下,江面上突然传来一阵丝竹之声,几艘雕梁画栋精致无比的画舫正停靠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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