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啊,我手底下的人早就查探清楚了,若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我问你?,就算他?们一家子在睡梦里,可寻常人闻着动静便都?醒了,哪还会乖乖仍由自己被烧死?。
再有,你?说说,若是没有凶手,火源又是从?何处而来呢?”
裴淮并不心急,拱了拱手,继续道:“这正?是草民要与您接下来说的。”
江光呵呵一笑,却是再也?不信,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大?人,案发地是不是留了几个碎瓦罐片?还有一尊菩萨像?”
江光一边嚼着脆皮五花,一边敷衍的点点头:“是啊,你?去过王家院里瞧过了?”
裴淮点头:“我瞧那被烧焦的一方桌里,有一架高大?的,瞧着那模样不像是用来吃饭或是读书?写字的,倒像是为了专供菩萨,特意做的桌子。”
江光想了想,当初现场倒还真有这么架桌子,造型与寻常桌子不同,高瘦的。
“既有菩萨像,那便是要日夜上香供奉的,大?人可派人去现场细细查看是否有香灰的痕迹。”
“另外,至于?王氏夫妇为何不起,是因为喝了足量的酒。
若是大?人不信,大?可去那碎瓦陶片的周围看看,是不是烧的比别处要厉害些,还可问问仵作,虽说王家夫妇被烧的面目全非,可若是用些手段也?是能查出来是否饮过酒的。”
江光猛的停下了筷子。
王家三口,除了王氏夫妇外,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虽没饮酒,可若是起了大?火,一个婴儿又能做些什么!
他?还想找出裴淮话?中?的破绽来:“可……可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裴淮早有准备:“关键之处,便是那盖在房顶的草席。
大?人可去看看,那草席七零八落,做工粗糙,若是吹了风,便极易顺着缝隙掉落下来。
而且王家当初铺草席,应当就是为了盖住顶上的缺洞。”
江光汗流浃背了。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裴淮。
江光咽了咽口水,僵硬的站起身来。
“快……快来人。
快来人!”
江光火急火燎的出门吼道:“备马!
备马!
把仵作还有徐捕头都?叫到河池巷去!
快!”
末了,江光扭头一看,着急的住裴淮的手臂,拉着他?便往门外冲去:“你?也?一同去。”
转瞬间,屋里就只剩下了江楚楚和云衣。
江楚楚看的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衣也?有些愣神?:“姑、姑娘,裴公子这是直接把案给破了?”
江楚楚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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