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嫔?什么淳嫔?”
眼看她又装起了糊涂,吴熙宁渐渐失去了耐心,正在这时,门“哐”
地一声从外面打开,冲进来一个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便听得一声怒吼:
“赵心月你真是胆子大了,竟敢扣朕的人!”
俞瑾安?
赵心月和她都愣住了,不等人反应过来,俞瑾安一把把她拉到跟前,指着地上铺陈一地的胭脂水粉:“你就是这么传朕的令的?”
吴熙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一下进来,先吼了赵心月,又骂了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捡起来?”
她的手被他扭得不舒服,才刚动了一下,便被他一眼瞪了回去,这才现他指的是赵心月。
赵心月自知理亏,自然不敢说什么,闷声不吭地将摔了的东西一一捡起来,在漆盘上放好。
“再有下次……”
俞瑾安只是开了个头,赵心月就忙不迭地跪下,颤抖着声音说:“臣妾知错了,再不敢有下次。”
出了颐华宫,吴熙宁悄悄挣开他的手,俞瑾安察觉到,睨了她一眼:“好好问问陈元怎么传朕的旨,别在崇德殿外丢朕的人!”
说罢,上了坐辇扬长而去。
“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
她看见陈元没跟上去,真个儿在原地等她,便随口问道。
孰料陈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当真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还请公公指点。”
陈元叹了一口气,眼中竟有几分担忧:“一头是世子,一头是陛下,姑娘还是想想清楚的好。”
元铮?俞瑾安?她眉毛拧成一团,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般。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陈元说的,她一个字都不信,但翌日,俞瑾安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枚玉佩,成色看着比元铮送的还要好些,随手丢给她:“这个你带上,以后去后宫,见它如见朕。”
她犹豫着接过,偷偷瞄向他的脸,却见他神色如常,与平日并无什么两样。
陈元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荡,她却愈惴惴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上辈子的他看了她一辈子都无动于衷,自己只是去奈何桥上走了一遭,竟能让二十岁的俞瑾安变了心意?
怕是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对俞瑾安千防万防,却不防有人把手伸到了东耳房。
这天她下值后回到屋里,一掀被子,里面竟有一条毒蛇,细细长长,蜷着身子,朝她吐着信子,她不敢出声,轻轻放下被子,转头就往外跑。
出门便撞上了轮值的御林军,为的统领进来下便把毒蛇砍成几截,顺势丢了出去。
虽说陈元命人把东耳房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又细细盘问了过往的宫人,但事情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
吴熙宁静静地看着,心里隐隐有数,却没有开口,这宫里痛恨她到要放毒蛇的,除了赵心月,又能有谁呢?
毒蛇已经处置,又换上了新的被褥,但她始终忐忑不安,夜深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疑神疑鬼,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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