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忙不迭地答应着,推着车子从后面走了进去。
叶安宁见过他几次,这人姓刘,那几年每月都给他们送东西,但也不说是谁让他送的。
那时候上京城里还有谁惦记她呢?
6英去了西南从军,叶家故旧对她避之不及,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叶清淮了。
一路往前走着,经过了热闹人间,拐到一条清冷的街上,飘飞的白色纸钱朝她迎面飞来。
她一偏头躲了过去,再抬眼满眼都是荒凉的白色,当中一户人家门上挂着白幡,纸钱正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离得近了,一抬头看到那门上的黑色牌匾上写着“谢府”
两个大字。
谢府,是谁死了呢?
从门外朝里看去,里面冷冷清清没有半点人气。
叶安宁想了想抬脚走了进去,一方灰扑扑的小院里,当中停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旁边跪坐着一个穿白衣的男子,那男子哭得凄惨,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马上要晕过去一般。
这男子她分明认识,不就是谢然的仆从,钟么信,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什么,朝那棺材就了过去。
这里躺着的难道是?
可谢然是权侵朝野的宰相,他怎么会死了呢?
一颗心咚咚地跳,她想把那漆黑的盖子移开,却又害怕看见那里面躺着的人,踌躇了半晌还是收回了手。
只听那跪坐的人,抽抽噎噎地说,“少爷,你对这人世就没有一点留恋了么,你就这么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可怎么办啊”
脑中轰地一声,似山岳坠地,她不明白,谢然如今也不过三十上下,怎么会,怎么会
漆黑的棺材泛着冷光,叶安宁移不开眼。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棂上,扑啦啦地响。
叶安宁缓缓睁开了眼,入目是红色的床帐,屋里一片浓重的黑。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梦境,心情有些沉重,她隐隐觉得那些都是真的。
虽然很难解释,但她的重生本就不能以常理解释。
她感到嗓子里一片火烧似的痛,哑声道,“小云,给我拿些水来。”
说罢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半靠在床上。
片刻后,一碗凉茶递到了她手边,她接过喝了两口,嗓子瞬间舒服多了。
她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谢然呢?还没回来吗?”
天都黑透了,婚宴也该结束了。
身旁那片阴影将叶安宁手里的空碗接了过去,轻声说道,“现下已是亥时,宾客都走了,郡主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叶安宁一惊,才反应过来,屋里的人不是小云,而是谢然。
谢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却并不难闻。
见她醒了,谢然将屋里的蜡烛点了起来,他没去点那龙凤烛,反而只点了一支小蜡。
点点烛火晕开了一片光亮,也照亮了床上的人。
灯下看美人,更别有一番味道。
看着谢然清淡的眉眼,叶安宁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梦,
重生花样年华,玩转市井豪门,携手逆袭人生,共揽一世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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