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眸光一闪,向白景堂,问道“他为何会在这里”
白景堂倒没什么隐瞒的,解释道“这位是西域妖族的大祭司,我为父亲求请天下名医,是他接了帖子,前来为父亲治病的。”
重渊向面前的人,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角,“治病你确定他是来治病的”
陌言嘴唇动了动,声音略微嘶哑,“我是来治病的。”
白景堂见他们之间气氛诡异,杵在门口动也不动,忍不住道“你们要不要进来说话”
陌言立刻退后几步,让出进门的路。
重渊也不客气,直接迈步走了进去,卿止紧随其后,着陌言的眼神竟有点温和。
重渊一路越过屏风,走到里间的床边,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脸色蜡黄,气虚体弱,随时都能闭过气去。
床上人似乎也感觉到床边站了人,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侧头了过来,瞳孔猛的一缩。
重渊微微一笑,淡然自若,“听说你快不行了,我来你。”
白殷旒呼吸猛的急促了起来,手抬起在半空抓了一下,似乎要抓住他。
重渊不避不闪,任由他的手落在自己衣袖上,脸上的神色始终未曾变过。
白殷旒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道“你你肯来我了你原谅”
“没有。”
重渊直接打断了他,淡淡道,“来你只是因为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没有抚养过我一日,还纵容白景堂和白欣瑶欺辱我们母子,我们之间除了这点血缘,没有任何感情,如果硬要说有,也只有负面的感情,仅此而已。”
白殷旒急促的咳嗽了起来,手指死死抓着他的衣袖,“咳咳我咳咳当年是我不对咳咳我错了”
“已经晚了。”
重渊声音不变,冰冷而淡然,“当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没出现,那我们不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不需要出现了,你的道歉,于我们无用。”
白殷旒激烈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嘴角都开始溢出一点血丝,整个人惨不忍睹,哪还有昔日一点风流倜傥的白家家主身影
重渊蹙了下眉,弹指给他打入一道灵气,白殷旒激烈的咳嗽声总算缓和下来,瘦得脱形的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重渊把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挥开,转过身去,淡淡然道“你好好修养,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下一次见面。”
他脚步一迈,就要走人。
白殷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个挺身,但没坐起来,反而一下从床上滚了下去,他闷哼一声,没顾得上狼狈的自己,只一只手前伸,嘶声道“是我错了,我想见鸾儿一面,我想再见她一面,想跟她道歉”
白景堂忍不住扑上前去,扶着白殷旒就要往床上躺,被白殷旒一把挥开了,一双赤红色的眼睛直直盯着重渊的背影,眼里含着最后一丝期待。
重渊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心里忍不住有丝嘲讽。
怕是有了陆紫琪歇斯底里的疯狂,他才体会得到母亲的好。
到这地步,再说什么重话似乎也没意思了。
重渊不是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尤其对着一个重病之人。
他沉默了一会,淡淡出声“我和母亲说了你重病的消息,她没来。”
白殷旒眼里最后一丝光也寂灭了。
他是真的后悔了。
明明可以和重鸾有一段美好的婚姻,他却鬼迷心窍的迷上了陆紫琪,那时觉得她年轻朝气又善解人意,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反而对受老祖逼迫娶进门的重鸾不太得上。
现在一,陆紫琪的一切全部都是伪装,撕裂开来的真面目让他恶心的想吐,他无法想象,他这么多年竟然就和这么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还和她生了一儿一女。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他才彻底的悔悟过来,不再是以阴谋的心态对待他们母子。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白景堂把心如死灰的白殷旒扶上床,白殷旒一直睁着眼,目光空洞虚无,眼里什么都没落下。
重渊没再停留,直接走出门去,身后跟着卿止和陌言,一路走到一个凉亭处,他终于停了下来。
阴冷的实验室里,一双蔚蓝色的眼眸对着大蛇丸笑道这双轮回眼你想要么...
...
所谓虐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身为他人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炮灰总是徜徉在火葬场中不可自拔。无忧身为炮灰却是个虐渣小能手,虐遍天下无敌手,让主角们痛哭流涕叫爸爸。渣渣们,爸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