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起来说话。”
赵恒突然心软了。
“陛下,臣妾给陛下积攒的钱粮,足够赔付契丹十年!
这都是御虚门给的,只是臣妾从来不相信他们,于是自己也有一本账单,请陛下回宫亲览!”
刘娥扑通一磕头,看得赵恒上前就抱起来,“哎呦我的乖乖,爱妃何以如此啊!
我只是问问而已,疼不疼?不必如此啊,你好好跟我说不就行咯。”
刘娥扑进怀里,呜呜哭起来……
然而赵恒还是动手了。
在动手之前,他先确认的是契丹在盟誓之后撤军的问题。
虽然他不愿意继续和契丹征战下去,但是看到双方订立的条款,他还是骂了句,“天杀的辽人,朕竟然与蛮夷称兄道弟!”
回东京的路上,面对百姓们载歌载舞地庆祝欢呼,赵恒心里念念有词着,“祖宗在上,朕呼耶律隆绪为弟,称萧绰为婶,这都是迫不得已啊……可一年三十万,分成十万两白银和二十万两绢,换得双方盟誓友好,从此不打仗了,大宋黎民百姓可以享受天下太平了,这难道不够吗?”
马车里,他拿出了契丹的誓辞,但见耶律隆绪递来的内容如下:
“维统和二十二年,岁次甲辰,十二月庚辰朔,十二日辛卯,大契丹皇帝谨致誓书于大宋皇帝阙下:
共议戢兵,复论通好,兼承惠顾,特下誓书。
云:
‘以风土之宜,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
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差人般,送至雄州交割。
沿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
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至于垄亩稼穑,南北勿纵绎骚。
所有两朝城池,并可依旧存守;沟濠完葺,一切如常。
即不得创筑城隍,开拔河道。
誓书之外,各无所求。
必务协同,庶存悠久。
自此保安黎献,慎守封陲。
质于天地神只,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
有渝此盟,不克享国。
昭昭天鉴,当共殛之。
’
孤虽不才,敢遵此约。
谨当告于天地,誓之子孙。
苟渝此盟,明神是殛。
专具谘述。
不宣谨白。”
看了三遍,越看越兴奋,赵恒笑道:“契丹的事终于结束了,御虚门……”
一切准备妥当,正当大军三路悄摸摸行进到太乙山附近五十里时,刘美停下来了,“我怎么感觉陛下也跟来了呢?”
林子里雾气腾腾,他们这三路兵马都是换守边关的禁军,已经沿途放过朝廷命令,所以,老百姓们觉得契丹走了,天下不打仗了,这些人都是去戍边的,毕竟西夏李德明不老实。
可在赵恒眼里,西夏疥癣之疾的危机,不如御虚门肘腋之病,他觉得天下太平必须拿掉御虚门,连带着等闲帮、四海楼和那些江湖武林组织都要收掉,刀入府库,马放南山,这是必须做的,也是最后的大事,登基以来烦心事太多了,都是刀兵惹的祸,太祖太宗皇帝崇文抑武,绝对是伟大且正确的。
然而大雾散不去,到是前方太乙山三十里外,山石突然塌陷,堵住了他们这些秘密进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