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展开双手保护娄密,唯恐闫钰心眼子小,记仇报复。
闫钰哭笑不得,躬身弯腰,近距离凝睇娄密惊恐万分的滑稽表情,瞳孔溜过一缕精光。
他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声线轻盈,“娄将军,你放心,你所受之辱终有一日能一一结算清楚。”
修长的指节阴影映在娄密脸上,如同烙印留下的焦黑之色,他懵然无措,脑仁旋转许久才恍然大悟,肿成猪头的一张丑脸溢满不可言喻的欣喜。
鼠目里燃起了斗志昂扬的烈焰,亮如星火,难以扑灭。
翌日,正午。
柳厢醒来后头昏脑涨,在卷丹妙语的帮助下喝了几碗清水洗洗肠胃,方才舒坦不少。
犹豫再三,卷丹道,“小姐,我瞧着那戴狐狸面具的军师貌似对你有其他心思,昨儿小姐喝醉之后,他还说要我们伺候你夜间喝水,说你醉酒后喜欢喝清水,还爱踢被子……我嘀咕一晚上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果真?狐师父说了这些话?”
“小姐,我怎么会骗你呢?”
“……”
柳厢揉一揉皱拢的眉心,心房不由自主一窒,她转转眸仁,暗下忖度,“听起来狐师父对我挺了解的,可我好像没有在他面前喝醉过,除了昨夜,怪哉怪哉。”
思虑罢,柳厢捋不清头绪,暂时搁置不管,起身打算去小黑屋继续造炸弹。
还没穿完靴子,付庚重领着阿阵匆匆忙忙迈步进来,卷丹和妙语深觉此举十分不合礼数,纷纷拔出金铜长鞭瞪着对方。
付庚重拿手小心翼翼拨开横在眼前的鞭子,直直看向柳厢,急切道,“不好了!柳师父,咱们军营里的马儿遭了马瘟,现下无法起身走动,大战在即,坐骑受伤,这可如何是好?”
靴子提到脚上,柳厢边栓腰带边走至付庚重身旁,难以置信道,“什么?马瘟?何时现的?骆军医有法子治一治吗?”
付庚重摇头,面上露出痛心疾之色,“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柳师父随我前去瞧瞧,小红花,红枣,黄瓜和绿豆也未幸免于难。”
风情寨三人一听此言,容色愀变,忧心忡忡跟着付庚重和阿阵跑去风城最大的集中马厩。
一靠近,许多小医侍戴着隔病的白色面巾,手执各类药物,穿梭来去,忙碌不已。
空中弥漫着腐肉的腥臭气息,混杂着言说不明的苦涩药草味,被沙漠的热流一蒸,糅合为一股股诡异的毒气,防不胜防。
捂着鼻子,柳厢逮住一位小医侍的袖口,担忧道,“这马瘟过人吗?有没有办法解决?”
小医侍驻足,唉声叹气道,“柳将军,马瘟不过人,可目下军营里三分之二的马匹都染了病,伤势严重,恐有其他病毒生,届时会不会危及人命,也未可知了。”
付庚重厉声道,“不过人便好,你们军医呢?现在何处?带我们过去。”
小医侍似乎对付庚重含有惧意,肩膀一颤,端着黑黢黢的一盆药水,赶忙领着众人在马厩里绕了几圈。
来到最内部,打眼一觑,骆弥长正蹲在黄沙上,用手提着一匹卧躺的马儿的后蹄子,雪白的面巾覆在脸庞上,唯留俊美的眉眼在外,一袭绯衣铺开在地面,丝毫不怕弄脏。
他将马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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