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颂湾,沈知蒽看起来是睡着了,呼吸恬静均匀,人也在闻书砚怀里彻底放松的软懒。
闻书砚的暖热手掌从她小腹上慢慢移开,他轻轻将她横在脸上的几缕丝拨到耳后,掀起一片麻痒。
闻书砚垂头亲了亲沈知蒽的侧脸,又静静给她塞了被子。
枕畔的人看起来纹丝不动,睫毛都没颤一下,其实她全都知道。
闻书砚掀开被子,赤着半身去香炉旁续了香。
他整个卧房里都铺满了地毯,走路的声音不大。
直至卧房里最后一盏壁灯关闭,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沈知蒽才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估摸着闻书砚已经乘电梯下了楼,沈知蒽起身抱住他的枕头护在怀里,上面还有他的温热体温。
稍许,沈知蒽赤着脚下床,去包里拿出豌豆粒钻石戒指,不停在指尖摩挲。
重回到床上,戒指套入无名指,红色朱砂串静静束在雪白的脚踝上,她身上,她心里,到处是闻书砚的印记,所有的情绪再也绷不住。
沈知蒽咬紧嘴唇啜泣,最后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哭起来。
——
闻书砚和赵景尧先后到达匀骁订的酒楼,在下面的停车场碰了头。
包厢里,匀骁上身半躺在椅子上,脚下又拿了张椅子搭着,整个人几乎横躺在两张椅子上,中段悬空。
听见开门声,匀骁才左手持力,扶着椅子边沿坐起身,扫了眼进门的俩人。
嗓音像是刚睡醒的沙哑,“菜我点好了,都是平时常吃的,你俩点酒吧。”
闻书砚一进门就察觉出匀骁不太对劲,他看他几秒问:“怎么,让人揍了?”
匀骁没说话,伸手去摸出闻书砚裤子口袋里的烟,利落地抖了一支出来,拾起桌边的火机,用左手点燃。
他猛吸两口,青烟顺鼻息散出,匀骁一脸满足,终于开口说话,“还得是这款,够劲。”
不仅闻书砚看出子不太对,另一人也有同感,匀骁从不用左手点烟。
赵景尧几步向匀骁走近,刚拎起他的右臂,就听见一声痛苦的“嘶!”
闻书砚就势掀开匀骁的毛衣袖口,里面,先前的一片殷紫,现在已然变成了一片暗紫,触目惊心。
“怎么伤的?”
闻书砚面色无波无澜,眼底却有掀起惊涛骇浪之势,“谁干的?”
一旁的赵景尧挽了挽袖口,“今晚伤的对吧?走,找人去,天黑好办事。”
匀骁夹着烟,坐在椅子里笑,反被烟呛了一口,他塌腰咳了几声,说:“就一过路流氓,早跑了。”
“灭火器砸一下,”
匀骁轻微动了下右臂,“还能动,骨头没事,顶大天儿疼几天。”
“你俩赶紧坐,什么大不了的事。”
匀骁朝廊里等待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走菜。”
闻书砚扯了张椅子坐下,问匀骁:“过路流氓还能忙到你身上?”
他不太相信。
“是司小郁。”
指尖烟将燃尽,匀骁给按灭在烟灰缸里。
“她没事吧?”
赵景尧问。
“当然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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