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然体感很冷,却是平凡冬日里,阳光分外清媚的一天。
抬头望,平日里灰霾一片的天空,今日也放了蓝。
后车忽然调转方向,沈知蒽隐隐觉得闻书砚是要去处理和周望澎相关的事。
下个路口,沈知蒽也选择了掉头。
前方,远远的高架桥上坡路段,沈知蒽看见了那辆黑色帕萨特车尾。
她尽量追了一会儿,但是很快闻书砚就把她甩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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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周望澎带着两个手下站在奉飞的正门前,身后停着一辆宝石青色的宝马。
加高加密的电动伸缩门紧闭,将集团里外彻底隔绝开来,门前立着一排人高马大的警务人员,服装整齐,各个端着长枪,做预备射击状。
周望澎可不讲什么规矩,嘴里叼着烟,扬言要见闻书砚,说是他远道而来的老朋友,有要事要谈。
但是奉飞的警务非常讲规矩,他们连闻董的未婚妻都敢拿枪指着,何况是别人。
“抱歉,没有闻工亲自传达,任何人不得入内。”
周望澎看着一排黑漆漆,冷冰冰的枪口,在心里怒骂,这他妈要在泰国,我立刻把你们全炸了,灰都不剩!
周望澎脸上不屑地笑笑,继续向前走去,“你们就这样待客?”
这时,所有警务,动作非常迅且整齐地给子弹上了膛,为的说:“这里属于国家军备基地,任何人敢私闯都会被击毙,我们不负任何法律责任。”
周望澎牙根咬得紧,两颊的肉跳了几跳,没再向前走一步,但是也没后退一步,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闻书砚。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帕萨特从南向北沉稳驶来,轻点刹车减,最后,不疾不徐地停靠在集团门口。
周望澎回身,闻书砚挺拔玉立的身体从车里踏出,站定,向警务轻点下头,所有人便收了枪杆。
闻书砚脸上冷峻沉着,和五年前被困山里,监控唯一捕捉到的镜头几乎无差,英俊得很,一双睿智的眼中,却深藏着无比坚韧的信念。
此时,集团大门敞开一人的距离,方盛从里面走出,左手拎着一个电脑包,右臂上搭着一件沉甸甸的深咖色大衣。
闻书砚和周望澎两人各向前两步,几乎同时向对方抬手递过去,两掌相握,如同两股强劲的暗流短暂交汇。
“好久不见,周先生。”
闻书砚谈吐高贵,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浮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笑,笑里暗藏着无形的威势。
周望澎则笑得开一些,却带着一股狠劲,“好久不见,五年了,闻先生。”
方盛手臂上搭着闻书砚的大衣,终极奢华的veta驼羊毛材质,而他的手臂却渐渐冷。
在方盛眼里,两人向对方伸出的不是手,而是刀与枪。
闻书砚松开交握的手,对周望澎说:“奉飞里面简陋,从不招待贵客,我们去外面聊。”
周望澎表情冷了一秒,随即又笑了声,说道:“好,闻先生不介意地点我选吧?”
闻书砚面不改色,“请便。”
方盛赶快上前将电脑包放进车里,又把大衣递给闻书砚,然后就钻进了驾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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