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之瞪了落栗一眼,摆出一副很苦恼的表情继续道:“但是芝麻汤圆太小了,猫儿又喜欢钻灌木,女贞这么大的话,到时候芝麻汤圆钻进去了出不来了我都救不了它呢,这可怎么办……”
宁风眠好气又好笑,抄起放在自己身边的花圃剪刀扔到沈槐之脚边:“想剪就剪吧,宁家也是你的家。”
宁家也是你的家……
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句话!
沈槐之深受感动,毫不犹豫地操起了剪刀做起了这个家里的主人。
嘿嘿嘿,想学剪刀手爱德华剪草已经很久了!
说来心酸,之前在自己的精酿吧里,自己唯一能剪的就是收银机旁边放着的长草娃娃和富贵竹,今天必须露一手给姓宁的瞧瞧!
一刻钟后,宁风眠和沈槐之望着宛如被一群饿疯了的狗胡乱啃过的树丛相顾无言。
“我建议,”
宁风眠语气诚恳,“以后还是不要放芝麻汤圆来这一片玩的比较安全,对你对它对树都比较安全。”
此评价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还没等沈槐之想好话反唇相讥,就见一个小丫鬟跑过来喊道:“将军,夫人,小姐和二少爷回来了!”
沈槐之跟在宁风眠身后刚来到大厅就见到一个一身粉色的姑娘急吼吼地朝宁风眠冲了过来:“哥哥!
呜呜呜呜……”
“我在行江城就听说了!
呜呜呜……听说哥哥受了重伤,呜呜呜……”
那姑娘看到曾经英姿飒爽叱咤风云的哥哥现在被困在轮椅里动弹不得,二话不说就蹲在地上,抱着宁风眠轮椅的把手先哭为敬。
“行了,别哭了,哭也无济于事。”
站在那梨花带泪似的姑娘身后的男青年说道。
这劝人劝得如此硬邦邦也是天赋异禀啊,沈槐之倒是被这情商感人的劝人方式吸引了注意力,朝那个男青年望去。
这人便是宁雨渐了,他的五官和宁风眠十分相似,但是没有宁风眠的锋利英挺气质,反而有些阴沉沉的憋闷,令沈槐之感到奇怪的是,宁雨渐左手拇指上居然戴着一枚碧色的玉扳指。
他一个文官居然戴着一枚武人射箭用的扳指,奇怪。
按照宁风眠昨晚所说,宁雨渐目前任职宫中编修,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史官,在哥哥少年将军的灼灼光芒之下简直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不过没关系,他最后会升到太史之位,是最高史官,所有的史实均要经他之手记录,他……对了,《祝书》就是他写的!
搬家
“嗯咳!”
一个略显苍老但依然雄浑有力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