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位夫人还是个不能生养的男人。
“好,”
甄大夫也不便再多说什么,直接吩咐起来,“目前每日餐食只能用粥,可以在粥中放鸡茸鱼茸,可以喝参汤,多多饮水。”
“记住了。”
“病人脱皮长新期间会全身疼痛,但正是因为脱皮长新,更要每日清洗,翻身擦拭以免生疮,”
甄大夫看着宁风眠不便的双腿,“或者这项工作由他人完成比较方便。”
“无妨。”
“梅花疫之后会有一段时间身体虚弱,切忌不能再次受寒,”
甄大夫交代完注意事项后,起身走到书案边,“我写了方子,稍后让人去按方子抓药按时煎服即可。”
“多谢大夫。”
宁风眠坐在轮椅中,向甄大夫深深躬身行礼道。
“将军不必,”
甄大夫连忙扶起宁风眠道,“将军近日可曾感觉有好转的迹象?腿是否有些许知觉?”
宁风眠摇摇头,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道:“恐怕是难再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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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之:你你你,趁人之危!
宁风眠(慢条斯理地摘下扳指):所以呢?
夜盲
给昏迷中的沈少爷喂药是一件极其累人的事情,宁风眠自他第一天在宁家起居起就知道这位小少爷厌酸喜甜,却没想到对苦竟也如此抵触。
汤匙还没送到嘴边就已经闻到味道,然后条件反射地紧紧抿住了嘴,害得宁将军每次都只能表现得像个恃强凌弱的渣男掰住沈槐之的下巴,自己喝口药然后一点点渡到他嘴里,相比较喂水时这只小狐狸的积极求索,喂药就是疯狂抗拒,就连原本灵活可爱主动追逐清水的舌尖都退到口腔最后缩得紧紧的不肯出来,生怕碰到一丁点苦味儿。
浓稠的汤药总是因为抗拒而不可避免地从他嘴角溢出,缓缓流经苍白消瘦但线条依然利落的下颌,黑白颜色对比得触目惊心,宁风眠看着药汁流下,指尖沾了一点药汁放进嘴里,然后又籍此为理由,不容抗拒地再次把舌尖的那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药汁顶进沈槐之的嘴里。
有一次不小心喂多了被苦味逼急了,那只混混沌沌的小狐狸居然还咬了宁风眠一口。
宁风眠用手擦了擦刺疼的下唇,垂眼看着指腹上的一丝殷红,无奈苦笑:“小狐狸快好起来吧,咬人都没什么力气了。”
甄大夫不愧是名医,名贵药材外加宁风眠无微不至的照顾,沈槐之终于慢慢转醒开始恢复了。
“我……怎么变成了一只无毛猫?”
沈槐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粉粉嫩嫩的新身体,内心充满疑惑,难道又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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