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放我房里去吧。”
宁风眠吩咐道,可眼睛却始终没有从沈槐之身上离开过。
直男覃烽挠挠后脑勺,一脸不懂地朝将军的卧室走去,刚才将军和那只沈孔雀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感觉说句话都不合适,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新型气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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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吧,这个崔丞相多少是有点子反社会人格的。
水上
沈槐之果然是只狐狸,犬科动物的鼻子格外的灵,几乎不需要宁将军费心牵着,自己一个人就顺着香气摸摸索索一步没错地踏进房门——他甚至还记得门廊那里有台阶!
“哇!”
沈槐之被指引着坐在小厅的方桌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满足地叹了一声,“得味楼不愧是得味楼,我都不需要看!”
“嗯,”
宁风眠抿着的唇微微弯出弧度,精准地在一整包被炸得酥脆金黄的炸虾中拈出最大的一只,放进沈槐之面前的碗里,“太晚了,一样只能吃一点。”
所以沈瞎子因为看不到,从而对面前整整一桌子的美食丧失了主动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投喂。
而立在一旁的覃烽眼瞧着将军给沈吃货投喂了一块红糖米糕,一枚桃花酥,半包炸虾,半包椒盐炸鱼皮,半个烤地瓜以及一根糖葫芦,在将军端起碗开始给吃货喂杏仁露的时候,覃副将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太对劲。
哎?将军不是从来都不准吃零食的吗?哦,我明白了,和给猪催肥是一个道理!将军肯定是想快点把沈槐之给喂胖回来,好方便我继续进行将军给这小子制定好的早锻炼计划,否则现在这么个瘦弱样要是早锻炼给炼病了,那他肯定会赖上我的!将军真是用心良苦爱兵如子啊!
想到这里,覃副将居然感动得有些想落泪,刚撩起衣角就听到将军唤他:“覃烽。”
覃烽立马放下衣角一个立正道:“在!”
突如其来的嘹亮应答把沉浸式吃白切鸡不能自拔的沈槐之吓了一大跳,和宁风眠这段时间孤男寡男地相处惯了,他都没有意识到房间居然还能出现另一个活物——连芝麻汤圆都被抱去落栗那里寄养了。
“明日我和你去一趟行江城,你告诉落栗这几日在家好生照顾沈公子。”
宁风眠专注地看面前这只认真干饭的小狐狸,吩咐道。
“是!”
因为瞎而听力变得特别好的沈槐之却忽地从碗里抬起头:“去行江城?干啥?”
“听说行江城现在有治梅花疫的药,我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治好你的夜盲之症。”
宁将军有一点好,对于所提的问题可能选择不回答,但是如果回答就一定是实话,宁将军绝无虚言。
“行江城现在也有梅花疫了?”
沈槐之皱了皱眉,“我也要去!”
“你这个……你去干什么?”
覃烽差点就把“拖油瓶”
仨字给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