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江南!”
孩子们顿时欢呼了起来,这七个小萝卜丁,最大的已经在书中领略过了江南风光,就连最小的摇光也会背好几首江南的古诗呢。
沈槐之看着孩子们兴奋的小脸,倒是生出了些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的恍惚,去年到今年,他从一个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变成了一个祝朝的古代人,从害怕厌恶千方百计地想逃离宁风眠到现在敬重爱恋宁风眠愿意和他相依为命,而这群孩子呢,沈槐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时他们的紧张防备和不安,到现在的天真浪漫无忧无虑,人的命运可真是奇妙啊。
“好了,可以出发了。”
那个陌生的男人拍了拍手,跳下车走到沈槐之面前说道。
是的,这是沈槐之和宁风眠昨夜就想好的对策——让宁风眠消失。
而宁风眠本人也摆脱了轮椅易容成为一个好手好脚的野男人陆川。
当然,前提是谁也不怀疑宁风眠真的瘫痪了这件事情,这当然也就拜之前宁风眠频繁在外人面前失尽颜面地被狼狈地抱上抱下所赐,甚至连崔绍这只老狐狸都对宁风眠的腿是真坏的事实不疑有他。
宁风眠因为受不了打击离家云游,沈槐之携貌胜潘安的新欢带着七个之前从摘花楼买下来的小人儿出走行江城,这种结合了高门权贵和桃色的豪门艳情八卦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宣城的家家户户直至崔绍的耳中。
——“啧啧啧,我跟你说,所以说啊那些浪荡公子哥要不得,你看那沈家的小子,宁家一倒,他就立刻找到了一个野男人。”
——“嘿,谁说不是呢,我看那野男人身高腿长的,我估计啊,那宁风眠站都站不起来,那床上肯定也不行啊!宁风眠一消失,他不得立刻找个猛男补偿一下自己?!”
——“啧啧啧,要我说啊,他宁家当初要娶沈家那小子就是没安好心,肯定是看中了他家的钱呀!”
——“要我看呐,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色,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说豪门里面龌龊多呢,看着光鲜亮丽,呵,里面臭不可闻的!”
一时间,茶楼酒肆里,宁沈今日的分崩离析和去年那场宁沈的豪奢大婚一样,迅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最火爆的谈资。
“陆川哥哥,我觉得你和之前照顾我们的何四箫哥哥好像啊!”
还是那个屁事不懂的摇光,自来熟地抱着芝麻汤圆屁股刚在马车上坐稳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和陌生的新哥哥展开社交。
“就你会说话!”
沈槐之心虚地拍了一下社牛摇光的小脑瓜,“饿了没,饿了就吃东西!”
“何四箫?”
现在是陆川的宁风眠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槐之,“是谁?”
这眼神……沈槐之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炸了:“没,没谁,就一个朋友,我之前拜托他照顾孩子们的!”
“朋友……”
宁风眠看着面红耳赤的沈槐之突然恶劣地捉弄起他来,“你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