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高兴了?我要是不叫你,辅是不是又要打算跟着那小姑娘走啊?”
封寻见谢辞予兴致不高的模样,他险些乐开怀,遂调侃道。
“陛下有话直说。”
谢辞予坐在封寻旁边,自顾自斟了一盏茶。
“户部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你为何不同我说?”
封寻正色道。
“暗桩已除,陛下大可放心。”
谢辞予拿出证词搁在封寻面前。
方才他在宣元殿上说证词保存在指挥使许照那里纯属诓他们的,谢辞予那日审完就教人把证词重新誊抄了一份,一份留给许照存底,另一份由他带着,随时都能拿给封寻。
封寻看了眼谢辞予,他拧着眉展开那张沾了血迹的纸,看完之后,封寻重重地拍了下桌案,道:“放肆!”
这份证词罗列了那几个暗桩在户部时为徐清林所做的一切,桩桩件件白纸黑字格外分明。
除去在审讯时没能熬过酷刑当场死亡的两个人,剩下五人均已经签字画押。
其中一个封寻甚至还能叫得上来名字,他曾经夸奖过这个人。
然而现在封寻的脸色已经和锅底一般黑了。
谢辞予把剥开的橘子搁在封寻面前,淡淡地道:“早晚都是要洗牌的,这些蛀虫现在被挖出来反而是好事。”
“还真是小看了这位状元郎,看来他野心不小。”
封寻哼了一声,他又问,“你又是怎么现的?莫非是为了给那个小姑娘出气,才私底下调查了徐清林?”
“陛下想错了。”
谢辞予把剩下的最后一瓣橘子丢进口中,过了会儿,道,“此事是郡主察觉的,臣不过是在背后推了一把。”
“你家那个小姑娘?她竟有这等本事?”
封寻深感惊讶。
“陛下以为郡主为何逃婚?不就是因为那徐清林根本不是个人。
郡主从前年纪小,受他蒙骗,所幸悬崖勒马及时止损,为时不晚。”
谢辞予说完后,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天色不早了,臣也该回家了,陛下,告辞。”
“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三司会审的事,你给我盯紧了。”
“陛下放心,走了。”
谢辞予踏出养心殿的时候正值黄昏,落日隐于红墙碧瓦之中,空中偶然掠过一声鸟鸣,给这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