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醒的两人一愣。
“若说是这女子和管老三已经私定终生,怎么就男子有名有姓,女子却连个称呼都没有?”
她顿了顿,又问,“再者管老三今年三十多了,这女子年方十八。
单看年纪,这二人匹配么?”
李舒妄这话叫几个书生愣了下来。
王书生忍不住问:“掌柜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若这位县令真像你们说的这样凶狠残暴,这流言怕是传不了这么广。”
李舒妄点到即止,“三位都是读书人,莫平白被人当了枪。”
李书生挣扎着吐出嘴里的帕巾,似乎还要出言不逊,王书生眼疾手快又给他塞了回去,随后朝李舒妄点点头,道谢道:“多谢掌柜指点,我们会多加注意。”
说完跟另一位友人硬是将李书生给架走了。
见“找事”
的人都走了,阿圆忙跑过来收拾桌子,结果一看桌子便忍不住惊呼:“啊,这!
这!”
“怎么了?”
“掌柜,您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
阿圆指着桌子不可置信地问——原来是那桌子自斩骨刀处整齐的裂开了一条缝!
“哦,这个啊。”
李舒妄慢条斯理走到桌子旁,抽出黑金斩骨刀,将裂开的桌面轻轻一抬、往里一推,原本裂开了一道缝的桌子立马又严丝合缝起来。
阿圆看得瞠目结舌,指着桌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掌柜,这、这桌子没坏啊?”
李舒妄眨眨眼,冲阿圆比了个“嘘”
的手势,阿圆忙捂住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李舒妄却又问她,所谓的县太爷很危险是不是指的就是刚刚三名食客口中的流言。
阿圆犹豫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踮起脚来,悄悄附在李舒妄耳边说:“我娘说,县里的书生和乡绅要联名上书说是要让县令血债血偿,还泾县一片晴朗的天呢!”
李舒妄面色一沉,问阿圆知不知道是哪家大人。
阿圆老实摇头,这消息是从她与阿娘闲聊时得知的,详细情况她并不清楚。
阿圆家贫,除了自己出来做活儿外,阿圆娘平日里也会接些浆洗衣物的活儿来贴补家用。
这消息是前两日她去一户读书人家拿衣服时听到的几句碎语,回来便与女儿学了舌。
李舒妄心中一沉,联合请命并非一件小事,本该私密形式,如今连个洗衣妇也不避,要么便是这群人无成事之能,要么就是准备周全,无需避讳。
她衷心希望是前者——赵捕头的存在让她无法置身事外——但她必须为后者做好打算。
“掌、掌柜……”
阿圆难得看到李舒妄这么难看的脸色,她有些怕了。
李舒妄却笑笑,找了个挺大的食盒,让阿圆将没有卖完的玛瑙肉装上两碗,自己又写了个简短的条子,连肉带纸条一起放进了食盒里。
阿圆咬着嘴巴,一脸犹豫,却还是主动问起了要不要自己去送食盒。
李舒妄却摇摇头,让她找个机灵点的小孩儿过来,直接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