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医馆里管束颇多,李舒妄自由散漫惯了,还真担心自己去了与那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把人都给“带坏”
了。
既已经打定了主意,李舒妄便不在拖拉,只是将摆摊的几样东西都收好了,打道回府!
一旁摆摊的小贩看到李舒妄那利索样子,忍不住问:“你这生意还没开张,怎么就走了?”
李舒妄呵呵一笑:“家里有事儿,先回去一趟。”
小贩见李舒妄在这里摆了几天摊也知道她做的什么生意,犹豫了会儿,问:“你这儿把脉真的就五文钱?”
李舒妄眉毛一挑,心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难不成今个儿自己还能开个张?她动作一顿,此时倒也不急着装那两本书了,痛快的说说:“对,把脉五文,若是诊不出不收钱。”
小贩眼睛一亮,面上多了几分急色:“那你帮我瞧瞧?”
“行,诊费五文哈。”
小贩急道:“就五文钱我还能贪你的不成?你赶紧给我瞧瞧吧!”
李舒妄便又支起桌子,先是给他把了把脉,沉吟一会儿,又细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最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舌头,最后道:“小哥您这毛病好治,回头多吃些蔬果便是了,若是不方便买,吃些猪肝、鸡肝也可。”
眼下青黑、眼珠里有明显红血丝,脸上皮肤粗糙、手上唇角有干裂,口中似有异味,再结合其脉象并无特殊,这人八九不离十就是缺维生素了。
小贩狐疑地收回手来,质问:“就这么简单?我可是去宝安堂看了大夫的!
他们当时都说我是多心,我身体并无大碍。
你年纪轻轻上来就能诊断出宝安堂老大夫都没有诊断出来的毛病?还说什么只需要吃些果蔬就能好——莫不是你诊不出个究竟存心讹我那五文钱!
?”
“小哥您看我这里的规矩,诊不出,不要钱。
如今您这是什么毛病,我瞧出来了,诚惠五文。”
小哥嗤之以鼻:“你说是就是了!
?我看你分明就是个骗子!
我就不给!”
李舒妄站起身来——那小哥吓得往后蹿了一蹿:“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以为你能一手遮天!”
李舒妄把支起的桌子给收了起来,见那小贩提心吊胆的模样嗤笑一声:“小哥,不至于,我真不至于为了这五文钱暴露我能一手遮天的势力。”
她夹着桌子,提着椅子,背上背了书本、诊疗箱和招牌,那小贩跟个呆子似的挡在李舒妄面前,“劳烦您让让?我这回家了。”
“你、不要钱了?”
“那倒是不用了,咱们这也算是有过同街之谊了,这钱算是我给你的丧仪了。
有时候看到路边的乞丐很可怜我也会给些钱的。”
这话实在刻薄,小贩气得想冲上前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子,可偏偏李舒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就在他动作时及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对了,小哥你看我一个姑娘家在这里摆摊,却没有人敢找我麻烦、也没有人收我保护费,你猜我后面有没有人?”
小贩一听李舒妄这话,面上顿时一片青紫之色,最后一跺脚:“好男不跟女斗,我这次就放过你!”
而李舒妄哪管他?说完这话人家扭头就家去了!
李舒妄到了家,匆匆放下东西,赶紧去了书房,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樟木箱子,箱子上有个铜锁片,却没有上锁。
李舒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