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呢”
“另一种就是,它想借许夫人的身份,把卫府闹鬼之事闹大。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卫献后宅的下人们,从丫鬟婆子到小厮,都是卫献一手挑选入宅,宅内消息完全无法传到外边,坊间几乎听不到卫家的流言。
但从今年年初起,关于卫家闹鬼的流言,就慢慢在汴京城内流传开了。”
鬼神之事毕竟不同后宅阴私流言,普通人自然心存敬畏,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卫府这颗无缝的蛋自然是要开裂。
消息,就这么传出来了。
而许夫人也正是因为听到这个流言,才赶到卫府安慰闺中密友杜文卉。
这才是前后因果。
语毕明舒暂时停下,等他们消化。
应寻眉头紧紧蹙起,魏卓向明舒道“你继续。”
明舒点点头“许夫人遇鬼那天,正好撞上在帮卫二夫人调查古怪声音的我,我和她一起躲在假山的矮洞里,虽然只到它的衣摆,但是我在事后查了地面痕迹,这个虚无缥渺的鬼在假山下的泥地上拖出了浅浅辙痕与脚印来。
你们见过哪个鬼有重量,会在地上留下辙痕与脚印的那分明是人假扮的。”
“明舒,你的意思是,这人扮鬼,不是为了要藏,而恰恰相反,是为了要露”
魏卓斟酌道。
明舒回他“这是我的推测。”
这个推测有悖常理,但放在卫家才说得通。
“为什么”
应寻问道。
“你和卫夫人杜文卉见过面了吧你觉得她怎样”
“神情恍惚,唯唯喏喏,面对丈夫溺亡没有流露一丝悲伤。”
应寻已经盘问过杜文卉,这个卫夫人确实奇怪,也完全不出和卫献夫妻情深。
“许夫人与杜文卉是二十几年的闺中密友,对杜文卉了解甚深。
我在遇鬼那晚曾和许夫人深谈过,她告诉我,杜文卉年轻时是个开朗活泼的娘子,与现在所见判若两人,自从遇到卫献之后,就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二十几年,卫府像个囚笼,卫夫人被禁锢于此,谁都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你们可以找个医娘给卫夫人瞧一瞧,她身上可能有伤,你们问问她,是谁造成的。”
许氏说过在杜文卉身上发现过瘀伤,而杜文卉本人在外也都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这举动无不像在掩饰身上的异常。
“你是说,她受卫献虐打”
应寻立刻反应过来。
做为捕快,他没少接触各类人,虐打成性的男人,并不在少数,有时甚至打出人命。
可在卫家,杜文卉是当家主母,能够虐打她的,也就只有卫献了。
“也许她心中所能承受的东西已经到达了极限,但身处卫宅,她无法向外求救,甚至还要被迫向外界装出与卫献恩的模样。”
“明舒,你说的鬼,莫非是指卫夫人杜文卉”
魏卓问道。
明舒点下头。
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处于被囚禁、监视的环境中,面对控制欲强大甚至虐打她的丈夫,求助无门,她能怎样借“鬼”
之名向外界传达她的求救,已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杜文卉是想逃离卫家的,卫二夫人说过,杜文卉不止一次提出想搬离主宅去庄子上休养。
...
这是一个普通人能从噩梦中获得力量,所发生的故事林盛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平凡普通的日常里,多出了一点异样。一个不断重复的噩梦,让他开始了一段无法形容的诡异旅程。一个庞大的梦魇,一个迷幻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