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夜光粉没能揪出凶手,明舒有些失落,只道“我知道的事,都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应捕快了,就连从二夫人嘴里套出的那点秘辛都没落下,哪还有什么被我忽略的东西”
她捏捏头,脑袋正发胀,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提及卫家秘辛,她不免又问“卫家那两个妾室,可有眉目”
“已经派人去查了。”
应寻言简意赅,并没透露太多信息给明舒。
明舒“哦”
了声,把头往旁边一歪,正歪靠在陆徜手臂上。
陆徜知道她精力已大不济,打断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吧,别再问了。”
应寻见明舒疲倦的模样,也不准备再问,倒是明舒闭着眼,思绪杂乱无章地飞过,嘴里嘟喃着“卫府和卫献有大的矛盾冲突就那几个人,卫朝烟芍丁宣严格来说和卫献本人没什么冲突,还有就是杜文卉,不过杜文卉不具备杀卫献的能力况且身边还跟着吕妈妈,吕妈妈可是卫献自己挑进后宅的人,你没见她监视杜文卉的嘴脸有多可恶一刻不停地监视杜文卉,每天都要禀报卫献”
“等等,你说吕妈妈每天都向卫献禀报”
应寻忽道。
“是啊,整个卫府的人都知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她就是卫献放在后宅和妻子身边的眼线,比丁宣还可怕。
每天的事务,无论大小,她都要向卫献回禀。”
明舒闭着眼随口道。
“我知道了,多谢。”
应寻起身抱拳。
正巧衙役已经将大夫请来,正请大夫进门,应寻来不及叫上小衙役,只朝他道“陈忠,你在这里帮衬一把,我先走一步。”
语毕他匆匆离去,只剩小衙役莫名其妙地留在陆家。
明舒睁开眼“阿兄,我说了什么他这么着急”
“别管他,先病。”
陆徜哪有心思管卫家的事,只将大夫请到明舒身边。
明舒点点头,不再多想。
大夫诊完病开好方子就离开了。
明舒得的倒不是大病,普通的伤风而已,就是起症太急,高热难退,待大夫离开后她就上楼歇下。
因怕病气相过,陆徜让她睡在他的屋里,曾氏给她不断用湿帕敷头,陆徜自己则去抓药煎药又兼顾晚饭,一刻没停。
晚饭是稀烂的粥糜,按医嘱先进食再进药,只可惜明舒吃了半碗粥再喝药时,也不知何故,竟是“哇”
地把吃进去的食物连同汤药全都吐个彻底,整个人愈发没有气力,眼睛也吐得通红,像哭过一样。
陆徜无法再冷静,二十年的生命里,他头一次体会手足无措的滋味。
收拾完地上的狼藉,他又冲出门跑了趟医馆,把明舒的症状同大夫一说,大夫说是脾胃失调,给换了新的方子,他再抓药回来重新煎过。
如此折腾到一更天,明舒总算吃了点东西喝下药,安安静静睡着。
“阿娘,很晚了,你先睡吧,我着明舒。”
陆徜向曾氏低声道。
“好,要是有事,你叫我。”
曾氏帮明舒掖好被子,转身出屋。
陆徜坐在床头盯着她,指尖轻轻扫过她脸颊,拨开几缕沾在颊上的发丝。
晕黄烛火下,明舒全无先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孱弱得像波涛中的小舟,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但落在他心头,那份量却沉得连他都诧异。
明舒虽然浑浑噩噩的,但意识一直没消失,知道自己吃药吐了,把房间弄得一片狼藉,也知道身边一直都有人守着,替她换额上湿帕,给她喂水,按时给她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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