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淮笑了一声:“别说的跟咱俩两口子似的,让人误会。”
小林也笑:“别说,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俩两口子呢。
今天一看明白了,陆哥谈起恋爱来原来是这样的,确实有点儿反差。”
“反差大着呢,你以前见他来买过一次花吗?”
“确实没有,以前我觉得陆哥就不像是会送人花的人,没想到这两回来挑得还挺认真呢。”
他俩一唱一和地跟说相声一样,陆长淮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跟听不见似的。
还是周年受不了了,说了句:“你俩嘴巴就不能歇会儿吗?”
胡缨朝小林使个眼色:“看见没,小周年现在也是一身反骨,姐还是最喜欢你这个小弟,你跟我最合拍。”
直到古原抱着两束花回来,他俩都还在聊,话题已经从周年批判到了解三秋。
古原把其中一束花递给陆长淮,问:“好看吗?”
陆长淮看了一眼,把他拉过来亲了一下:“好看。”
周年简直没法在这儿待了。
眼前俩腻歪的,耳朵里俩喋喋不休的。
他抱了一箱花起身,说:“我先去把车开过来。”
没人理他,陆长淮看看古原怀里另一束素色菊花说:“我给弄的从来没这么好看过。”
“符合要求的吧?”
古原问。
陆长淮点点头:“不是因为应该送菊花,是他们喜欢这样的菊花。
生前没避讳过什么,死后就更不避讳了。”
“嗯”
,古原说,“我知道的,花就是花。”
一小时后,这束花被摆在陆长淮父母的墓碑前。
古原做了个自我介绍,陆长淮补充道:“这是我爱人,我们一起来看看你们。
天冷了,不知道那边是不是也快到冬天了。
小时候我最喜欢冬天,冬天你们不总出门,放假了能陪我出去玩儿。
现在想想,以前你们走的大概也不太放心,有空总给我打电话问长问短。
以后不用太操心了,我每天有人陪、有人照顾,不孤独了。”
古原闭了闭眼,鼻腔不可抑制地直泛酸。
他喉结动了动,没什么底气地开了口:“叔叔阿姨,虽然我知道我跟你们理想中长淮的另一半是大相径庭的,但是我对他的爱不会比任何人少,你们放心。”
垂头看看地面,他斟酌着。
有几句关于未来的承诺想说出口,可犹豫半天到底还是又咽了回去。
“长淮很好,待我没有半分虚假,我们在一起也是他照顾我比较多。
我不如他,以后我多努力。”
陆长淮牵过他的手,笑了一声:“爸妈,看出来了吧?他不会说那些假大空的话,是个善良又单纯的孩子。
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待他。
我们暂时没有举行婚礼的打算,也没法扯张证回来给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