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啊,还是那句话。
加油嗷。
成长嗷。
起码你得明白公主到底想干啥,才能把劲儿使对地方啊。
过了半个来小时,天都黑了。
肖磊这才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
苞米,鸡蛋,豆腐,小半瓶豆油,还有一条大鲫鱼。
黎英睿惊奇地看他:“你抢劫去了?”
“刚才搁大伟家,瞅你没吃两口。”
肖磊收拾着袋子里的东西,“这鲫鱼今天人现钓的,给你孬点鲫鱼汤。”
“附近有河?”
“从这儿骑摩托二十分钟,大岔子河。”
家里的菜刀已经锈了,肖磊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刀。
黎英睿看着那小拇指大的刀片儿,笑着问道:“后半夜能吃上不?”
“不搁刀刮鳞。”
肖磊从兜里掏出来个长芽的破土豆,斜着削了一半儿,顺着鱼尾往下推。
鳞片成片成片地掉,没两下就光溜了。
再用小刀在鱼的头尾各划一道,一边拍鱼身一边薅腥线。
“这什么原理?”
“没啥原理。
土豆,萝卜,硬实点的都能整。”
烧火和鱼腥的味道混合,让黎英睿有点犯恶心。
但他就是不想走,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
肖磊干活轻快敏捷,带着股赏心悦目的利索。
憨帅可爱的小伙子。
从原始和自然里跑出来的小伙子。
晒黑的麦色皮肤,壮实的腱子肉,野性的单眼皮。
健康、活力、青春、男人味儿。
不带半点的矫揉造作或故弄玄虚,只有蓬勃的生命力。
“我倒是喜欢鲫鱼。”
黎英睿情不自禁地搭话,“不过家里人口重,都让保姆红烧,鲜少能喝到鲫鱼汤。”
肖磊舀了一勺水洗鱼:“鲫鱼汤不是东北菜,一般人家不做。
要不你口淡,我也寻思红烧来着。”
有肉感的嘴唇一张一合,暖融融地在黎英睿心尖上吮着。
讨好他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能像肖磊这般让他安心——他知道他不为回报。
肖磊把鱼收拾干净,拿起窗台的空烟盒撕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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