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炮烙,滋一下烙肖磊心口上了。
他死盯着黎英睿,一字儿一字儿地从牙缝里挤:“我算什么东西?来。
你告诉我,我算什么东西??”
愤怒助长愤怒。
尤其是雄性动物,肾上腺素一旦分泌,理智就像蚁穴决堤。
肖磊攻击的姿态,也点燃了黎英睿的斗志。
他扬起下巴颏儿,像准备咬人的眼镜蛇:“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嗯?臭狗崽子,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主子是谁,都轮不到你骑我头上!
这保镖,你能干干,不能干,趁早滚蛋!”
他扬起手里的钞票,照着肖磊的脸甩了上去:“给脸不要的寒酸东西,轮得到你来跟我吆五喝六!
!”
这话一出,肖磊彻底疯了。
黎英睿那蔑视的眼神,像大耳瓜子一样抽在他脸上。
而这恶毒的话语,又像铁锥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额头绷起青筋,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你有钱,都你自己的能耐?你开公司都你自己的钱?你他妈出生就衬(钱)!
我穷,我寒酸,我踏马不丢人!
!
狗,艹!
我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肖磊拇指点着胸口,“我拼命护着,当狗也不磕碜!
你呢?啊?小孩儿不到大腿高,没妈就够可怜了,你还让她住校?好,住校,住jb校,住到十八,能见着你的日子加起来都没三年!”
他抓起副驾驶上散乱的票子,囫囵地揉进掌心,扔回黎英睿身上:“而你连这三年都不舍得,就为了赚这几个逼子儿!
!
你就贪吧,拿你闺女的眼泪去贪!
!”
这话直接戳中黎英睿的肺管子,差点没给他气噶过去。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对孩子诸多亏欠?可其他的事就不重要了吗?
是他的员工不重要,需要他扶持的企业不重要,还是他的梦想和使命不重要?
他拼命地平衡这几方的关系,累得要死要活,像个扔球的小丑。
但他有什么办法?他也是人,他的一天也只有24个小时。
再者说,不管他对女儿亏欠多少,这终究是他的家事,外人有什么资格戳他痛脚?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轮得到他往自己大脖颈子上拉尿!
“他妈端起碗吃饭,你放下碗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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