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问题。
咚咚、咚咚。
左胸口处似乎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与昨天莫名的酸涩如出一辙。
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江雀疑惑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胸口依然是一片死寂,这才是正确的,因为他是个没有心跳的怪物。
但是这莫名上涌到心口的剧烈震动又是什么?难道只是错觉吗?
【雀雀,你有没有事?】
【是不是生病了?人类生病好像就是这样的。
】
安静许久的小触手终于坐不住了,小声询问着,旁边的沈踏枝也敏锐地发现了江雀神色的不对劲,紧张道: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了江雀:“有些食物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是不是不消化……”
他靠近的动作被江雀用触手拦住了。
“我没有不舒服。”
江雀忽视下心口异样的情绪,又往后挪了一点,让自己和沈踏枝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才继续刚才的对话。
“我从小时候就在这里了,是一群人类把我带进来的,我不觉得这里冷,以前也不饿,因为这里的法阵会将你们人类的恶意凝成实体,那就是我的食物,我昨天给你看过的。”
他指的是昨天自己用触手卷着黑色粘稠的恶意向沈踏枝展示这件事。
沈踏枝闻言看向昨天被扔在角落里的那一坨黑色不明物体,因为江雀绝食许久的原因,不远处堆着不少类似的东西,只是昨天他刚进来的时候还没完全适应黑暗的环境,又忙着照顾江雀,所以没有注意到。
就像是为了应景一般,江雀的话刚说完,地底的法阵就又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紧接着,一团黑色的物体缓缓地从法阵中央浮现出来。
江雀指了指正在慢慢显现出来的粘稠恶意,道:“就是这样,我说完了,轮到你了。”
他可没忘记自己最开始是想听沈踏枝说外面的事情,才会去回答对方的问题的。
沈踏枝无奈地笑:“可是雀雀,你根本就没有说出什么,怎么就轮到我了?你应该说详细一些的。”
“怎么详细?”
江雀皱眉。
他觉得自己生活中发生的一切都很理所当然,就像是没人会特意去解释一加一等于二这样的常识一样,很多事情他都认为没必要解释,自然也就不会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沈踏枝举例:“比如说,你为什么要吃怨气?那些人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因为你们人类的负面情绪太多了,这个世界承受不住过多的负面情绪,当压缩到一定程度的怨气过浓的时候,阴阳失衡,各种灾难就会发生,所以需要处理。”
江雀回忆着许久之前带自己进来的人类说的话,理所当然道:“那些人要我处理怨气,是因为我本来就是靠人类的情绪为食的怪物啊。”
沈踏枝沉默了一下:“你不是怪物。”
江雀疑惑地抬了抬自己的小触手,确认它们确实还存在后把触手伸到沈踏枝面前:
“我是哦,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我的触手。”
他昨天还用触手威胁对方了来着,总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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