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少安带着媳妇回来的一个礼拜之后,田润叶也从县城回来了。
一回到家,她就听到了她妈给她说的话。
自己的少安哥带着新媳妇回来了,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少安哥以后和自己在不可能了。
想着这些眼泪就流过了她俊俏的脸颊。
泪水像不要钱的雨珠一样滴在了地上,也滴在了她的心里。
她多想过去告诉自己的少安哥自己的心意,可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
如果自己表明心意自己的少安哥会回心转意的话,那他们俩早就在一块了。
自从去年自己让少平带话他来了一趟之后,自己的少安哥就一直躲着自己,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铁石心肠的伤害自己。
她想过去问一哈他,可是又没有去跟现实挑战的勇气。
她一个人痛苦的来到了那座她曾经许愿的神仙山。
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远方,看着远处那山峦起伏的山,看看那让自己痛苦的村子,俯视之下,她真的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是又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她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跳下去,自己的少安哥会不会为自己感到悲伤难过,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总是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你的少安哥正和他的新媳妇在一块甜甜蜜蜜的过着小日子呢。
可是自己又怎么能甘心呢,怎么能让那个女人来到这里抢走自己的少安哥呢?可是她又没勇气去面对他们,去了说了什么?什么也说不了了。
“哎呀,润叶呀,你千万不敢做傻事呀。”
就在田润叶伤心难过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看着眼前,矮胖的身躯,那布满皱纹的脸庞,一时之间就扑到了他的怀里,默默的流着眼泪,也不说话,只是无声的在哭泣。
此时,黄土高原的天空也似乎为这个美丽的女孩而感到悲伤,轻轻的吹着嘶嘶的风,就像哭泣声一样。
“好女子,咱们不哭了,离了他孙少安,咱们以后还能找到更好的。”
田福堂摸着女儿的秀安慰着自己受伤的精灵。
田润叶在父亲怀抱里哭了好久,大概是哭累了,还是想明白了,就见她抹了一把眼泪道:“爸,俄回县城了,等少安哥结婚给俄捎个信。”
说着她就离开父亲坚强的怀抱,一个人无精打采的走下了神仙山,向着县城走去。
王平安和刘淑华此时正站在硷畔上,看到从神仙山走下来的田润叶,他们俩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悲苦的女孩子。
刘淑华更是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哭着扑进了王平安的怀里,也在为那个坚强的女孩感到伤心难过。
人们常说有一种爱叫放手,可是当自己亲自放手的时候就会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他看着田润叶,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出了村子,一步步的走过了哭咽河,看着她那落寞的身影,也为她感到了可悲可叹。
“淑华,别哭了,这也许就是现实和理想的初次碰撞吧。
少安哥也有自己的苦楚,他此时的内心,也应该很痛苦吧。”
王平安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嗯,我就是替润叶姐感到不值,自己喜欢了二十年的男人被人抢走了,她一定很痛苦吧。”
刘淑华抹了把泪道。
“唉,咱们的人生才刚起航,以后这种事情还会更多。
我也给你唱歌吧。”
王平安看着她说道。
刘淑华点了点头,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你家门前的山坡上,还开满野花,多想去摘一朵,戴在你乌黑的头,就像两小无猜的我们,玩儿的过家家。
捏上一个泥娃娃,我当爹来你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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