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贵妃满心委屈,强忍眼泪,起身告退。
刚出楠木殿,就觉双腿一软。
安德海急忙在身后扶着,这才站稳了。
懿贵妃垂下双眸,扭头看一眼殿上匾额,“澹泊敬诚”
蓝底金字,闪着幽光。
轻轻咬下嘴唇,望一眼楠木幽光,扶着安德海,坐到轿子里,回后寝殿西小院去了。
直到回到自己屋里,懿贵妃眼中泪花才滚了下来。
贴身宫人谷惠蓉赶紧绞了毛巾,替她擦泪,一面轻声安慰:“懿主子快别哭了。
看看妆都花了。”
懿贵妃擦干泪冷笑,“哭?哭什么哭?本宫是有儿子的人,该哭的,是那些要当寡妇没指靠的才对!”
谷惠蓉听了,吓了一跳,手上却不停,刚才那话,全当没听见。
懿贵妃擦了脸,重新化好妆,叫来安德海,“去,请醇亲王福晋来。
就说,本宫新做了些吃食,叫她尝尝。”
安德海出去,找小太监传话不提。
懿贵妃挥退屋里众宫人,打开随身皮箱,取出一套烟具。
从烟管里,刮出一堆黑色粉末,拿纸包好,放回箱子里,重新锁好。
摸着箱上铜锁,抿嘴冷笑,“皇上,本来,臣妾还想让您多活些日子。
谁叫您是载淳的阿玛?可是,今天您这么做,算是把咱们夫妻情都断送了。”
不一会儿,安德海在门外求见。
懿贵妃藏好箱子,叫他进来。
安德海回话说,醇亲王福晋明天就递牌子来。
瞅瞅贵妃面色如常,安德海回话:“回主子,奴才刚才在外头打听了。
今天楠木殿里,除了
皇后娘娘一直伺候,只有玫嫔娘娘去过。”
“玫嫔?”
懿贵妃听了,摸摸手上指甲套,死了儿子还不知道安生,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不说懿贵妃如何算计皇帝什么时候死。
胡梅梅带着玫嫔等人,做好晚饭,到楠木殿给皇帝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