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屋门口,装满钱币、赌具的木箱被成堆搬出。
“我的老天爷啊!”
赌坊老板急得跳脚,却不敢阻拦,“这多少年的营生,怎么就不能干了呢?”
同一时间,一群地痞恶霸还在顽抗,直到他们想谈条件的人出来,被直接乱箭射死,士兵们冲进去,经历过大规模战场的他们应付这点小场面自然大材小用,效率奇高,至于恶霸头子死前高喊的关系网,说他认识朝中做官的某某某,黄巾军士兵全当疯话听。
有组织、成建制的清剿已经横扫城中各处,任何敢对黄巾军动武、趁机作乱的,直接镇压,多少过去“叱咤风云”
的“大佬”
只留下一摊红印,更多的,则被抓起来分开审讯。
陆大古亲手从指甲开始,到手指、膝盖等部,按照刑讯老师教授的流程,制造压迫力、把握提问时机、保证折磨却不致命,陪好些讲“江湖道义”
作出大义凛然样子的渣滓过了半宿。
他在炎夏文明系军校的刑讯课成绩并不突出,但也有中上,而且手特别稳。
渣滓们大都在第一步就告饶了,供出强迫妇女、劫掠财物、伤人性命、偷盗等罪名,以及些许同伙。
唯一一个犟种。
看他特别硬气的样子,陆大古省略前面的步骤,从压迫力最大的步骤开始。
当大古面无表情地像在解剖一件死物一样用刻刀精准地在其手臂上划出一道纹路,预备像制作艺术品一样一点点精细地让一小块皮肤与肌肉脱离,那个渣滓马上崩溃了,语无伦次地供出了两个灭门惨案的真相,同时痛哭大骂他是疯子。
它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为黔首穷鬼做到这种程度。
总之,清剿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当上午第一家平民推开门,悄悄向外探视的时候。
看到的是黄巾军睡在大街上。
陆大古让部下不要扰民。
展开大清洗腾出来的屋子被优先用于安置伤员以及运送辎重体力消耗大的士兵。
带兵抓了半宿人的他和其余士兵一起睡大街。
就着冷硬的路面,成排成列的士卒露天席地。
();() 众人都感到惊异。
只要拿上兵戈叫门,哪家哪户敢不放他们进来休息?
是怕惊扰他们吗?
难道真像那首童谣传唱的那样,有人为他们做主?
所有疑问在午后有了解答。
“乡亲们!”
闹市口,民众们惊奇地看到,许多以前到处作威作福,压得他们怨声载道的人,被绑缚着跪倒,那群睡大街的军爷的领头者站在高台上,向他们高喊:
“不要害怕!”
“我们是黄巾军,你们很多人可能都听过我们,我们是被那些王公贵族,逼得没法过日子了,起来为农民、为你们打天下的队伍!”
“我们来,是为了给你们主持公道,为了带你们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