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胆子大点留到后面当俘虏,还能混一顿饭吃。
什么?死战?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就那点粮饷,都不定能拿到,赏赐都是上面的,玩什么命?
“堂堂大丈夫,岂能怯战?”
城头,城将田奚还在向身边有姓氏的良家子们高呼:
“国养士百年,而仗节死义,就在今日!”
“惟!
惟!
惟!”
旁边,与田奚同宗同族的田望紧紧地抿着嘴唇,眺望远处,额头渗出一丝丝冷汗。
();() 这次不能再逃了,他们田家与齐国姜氏深度绑定,世代忠君,为了这份让他自豪的高贵血脉,城破国灭之时,他应当与城同死。
“呼———”
城外,黄巾军十八万大军分成三路,中军八万攻城主力,左右两路各五万围城。
“喜,寒时随我攻城,怒,乐各领一路围城,老规矩,围三缺一。”
““诺!””
陆大古一手持缰,一手持戟,骑着战马。
城头守军在他眼中逐渐清晰。
他举起长戟;
“放箭!
开炮!”
“彭!”
炮弹击碎城门,连同门后守军击飞,露出这座至少有二十万以上人口坚城的瓮城,箭雨落在城头,顶着盾牌的黄巾军士卒和攻城器械从他左右前推,脚步和车轮扬起滚滚烟尘,这其中有部分兵力是在早期占领的齐国国土上征召和训练的,他们在这场攻灭齐国的破城战中表现得比晋地老兵还要勇猛热切几分,主动参与了先登夺城。
明知危险,仍强烈要求换下原定的队伍。
他们的脚步和车轮带起的烟尘看上去和过去国君、贵族命令平民服徭役、兴土木时工地上的滚滚烟尘一样。
那烟尘久久地萦绕在战场上空观望。
不愿散去。
看着这一幕,陆大古徐徐吐气。
高阁垂裳调鼎时,可怜天下有微词。
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
他翻身下马,缰绳交给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