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在这附近一带待着,你们有问题可以找我。”
儒墨两家如此平和地相处真是件稀奇事。
两家矛盾由来已久。
墨家走底层路线,代表平民和小手工业者的利益,儒家走上层路线,为贵族和统治者提供法理和道德依据。
正常来讲。
墨家骂儒家是不反根本的猪狗,儒家骂墨家是无君无父的禽兽。
两家的人待在一个房间里,那屋子就会变成动物园。
“陈兄,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禽理矩很好奇。
“研究农作物。”
陈广蹲回原位,头也不抬。
“您既为儒家子弟,为何在此侍弄庄稼,而不像其他地方的儒生那样四处宣扬学说?”
如前所说,儒家走上层路线,陈广更应该去当贵族门客,到处游说宣讲,而不是在这里这么认真地描画庄稼。
“光宣扬学说又有何用?”
他说:“仓禀足而知礼节,只要人人都能吃饱饭,让他们变得有礼有节自然就简单了。”
“是这个理。”
禽理矩笑了,他向陈广肯定道:
“陈兄说的很对啊。”
田边,儒墨两家轻松愉快地交谈起来。
而在儒墨两家友好交流的时候,城中,天圆地方论和地心说的矛盾正愈演愈烈。
越来越多学生支持地心说,但那部分天圆地方说的学生也很顽固,他们的争论并未随着时间推移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此时,时间还在陆大古征齐国的第六年。
越来越多人被卷入的大讨论一直持续到第七年。
在“有心人”
从背后的推波助澜下。
整个黄巾治下的学生群体都了解到这两个理论,并不得不至少在口头上选择站队,谁都能扯上两句,仿佛二者对立成为一种时髦。
“到现在为止,除了古人的书籍,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天圆地方!”
“你们说天圆地方是臆断,地心说就不是臆断了吗?!”
“我们是长期观察得到的结果!”
“那我们要怎么相信你们真的观察了?拿出证据!”
来自各个学校的老师、校长纷纷向陆大古和大进来信说明学生们的对质和演讲,并就学生们的言语冲突表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