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觉得不可理喻,忍不住发笑,可后来才知道这在监狱里居然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没女人,怎么办呢只能用男人来过瘾了,尤其是他这种品相不错的男人,江祁进了监狱,不管是任谁来都像是掉进狼坑里的绵羊。
只可惜,真把江祁当成绵羊的人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
江祁记得第一次有人要对他动手动脚,言语暧昧的时候是在冬天,他们正被狱警敲打着拿着铁锹在外铲掉枯草,那男人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自己的大动脉似乎都隐隐约约血液跳动。
少年面色阴郁,然后他握紧了手里的铁锹,毫不留情的铲上那男人的小腿
在后者的哀嚎惨叫中倒在地上时,江祁脚下重重的踩住他的脸。
“想上我”
少年眉目仿佛覆着一层冰,比凛冽的一月天还要冷,江祁着地下被他踩的不住哀嚎鼻青脸肿的男人,细胞内的暴虐因子的开关似乎被某种情绪触动了,少年脸上的神色近乎是狠绝的“你他妈去死吧。”
后来,还是狱警拉开他的。
江祁无意识中已经把那男人的腿骨打断了,还差点用铁锹废了那男人之前妄图蹭他的下身,全凭是未成年的身份才没加量刑,只是不可避免的挨了五警棍作为狱内斗殴的惩罚。
当时他刚刚进去,不过十七岁,单薄的身子尚未长成熟,五警棍下去几乎在病号床上趴了一周。
因为警棍的力道打在背上,实际上是要比冰冷的铁锹还重的。
只是江祁并不后悔,甚至觉得这几下子挨的还挺值得。
因为一周过去,他重回监狱宿舍的时候,原来那些觊觎暧昧的眼神不少变的都有些忌惮了。
。
就是这样,江祁的人生信条一直都是这样的。
宁可让所有人都怕他,也不会让人肆意的欺负他。
因为人只会欺软怕硬。
所以,后来不可避免的还会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江祁也只会选择这种暴力的解决方式。
和监狱内的劳改犯打,甚至是头头打,被狱警教训整天都是伤痕累累的。
哪怕所有人都说他像是一条疯狗,丝毫不懂得变通。
呵,用身体和须臾奉承的变通,换来太平的日子么那种日子江祁宁可不要。
所以,就让他当一条病犬好了。
等到离开监狱的时候,这四年内其实江祁身上的伤,比之前十几年内江权给予他的都要多。
但无论如何,他心灵上是自由的,因为江祁知道这些是他一到时限就可以摆脱掉的魑魅魍魉,冤鬼缠腿。
不像之前的江权,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恨,惶惶不可终日
所幸现在也全都没有了。
只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成为了社会中普通的人,无法理解也非常厌恶的存在。
就像是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坐过牢的人一样。
芷郁不喜他在正常不过,江祁非常理解,可是要他离开芷栖,却有点难。
“可能我是有点卑鄙吧,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是”
江祁非常清醒的承认了,顿了一下,他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蕴着一丝很明显的苦涩,少年轻轻的说“但是我不想离她远远的。”
他曾经尝试过,但是失败了。
如果只能远远的着芷栖,不能靠近她,和她说话,自己会受不了的。
芷郁着少年冷清的侧脸,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嗡嗡震动。
他暗骂了一声,有些焦躁的拿起来一,偏生信息还就是芷栖发过来的哥,你如果欺负江祁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没出息的东西,甚至还用了个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感情他这是多管闲事艹,自己这特么的是为谁操心啊
芷郁强忍着立刻打个电话骂芷栖一顿的冲动,故作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收起来。
“你不想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