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山打电话给她。
他邀请颜心去趟他的家,帮他一个小忙。
“是什么事?我不知能否帮得上舅舅。”
颜心在电话里问。
盛远山笑道:“帮得上,你来了就知道。
明日上午我派副官去接你。”
颜心道好。
翌日,天气仍是热,落地金阳似火。
颜心换上了她老式的衣裙。
程嫂问她:“怎么不穿旗袍?”
“不是什么大事。”
颜心说。
旗袍固然好看,太过于慎重。
要再过几年,旗袍才变成很平常的服饰。
现在的旗袍,算是最时髦、慎重的服装了。
她对盛远山没什么特别的心思,故而也没什么特殊的期待,就平平常常即可。
程嫂又问她戴什么饰。
颜心便说随意。
程嫂见她今日穿了件珍珠白的裙子,淡绿色上衫,配其他饰很压人,故而拿出了她的珍珠梳篦。
“戴这个?”
颜心瞧见了,没点头,也没拒绝。
程嫂替她绾好了头。
她带着白霜,去弄堂口等候了片刻,盛远山的汽车停靠过来。
副官打开了车门。
颜心和白霜坐在后座。
一路上,颜心都在看风景,把这条街道和前世联系起来,看看有哪些变化。
突然,有辆汽车横了过来,差点撞到了这辆车。
司机急刹车。
颜心身不由己往前倒,白霜扶住了她,她的脸才没有撞到前面的座椅。
她半晌惊魂未甫。
前面车子上,下来几个人,个个蓝布短衫。
盛远山的司机和副官去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