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引起了不少出身富贵的同窗的共鸣。
西苑苑长秦旭捏着手中的桃符,向本次活动的领队师兄咨询“杨师兄,那处荒山是不是有危险”
杨客信欲言又止“其实荒山不危险,危险的是你们,每次仰天坪的外出实践,造成破坏最大的都是学生自己。
我再提醒一遍,对于不熟悉的法术不要乱用,更是严格禁止以我觉得我可以、现在优势很大没问题、好像在本哪处到过、祖师爷给我的灵感、青春不能留下遗憾为借口,胡乱施法,更不能随便篡改法咒。”
“”
越知涯摸着下巴,纳闷“但法咒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调整的,而且我是真的很有灵感。”
陆琼按住了友人的胳膊“冷静点,灵感很重要,但它与分数不可兼得啊”
宁自的脸上露出一点疑惑,询问“杨师兄,既然桃符丢失后会扣分,那为什么不等到地方了之后再发”
杨客信解释“一方面是锻炼你们,修真界的意外状况永远层出不穷,你们要从现在开始努力习惯,另一方面也是保护你们,上上上届就有人从楼船里掉下去过。”
郑珊珊抬起脸,诧异“门派的楼船也会不稳”
杨客信的表情意味深长“楼船很稳,不稳的是年轻人躁动的心。”
“”
陆琼小声跟有人咬耳朵“不一定是躁动的心,说不定是写作业写到生无可恋的心。”
越知涯深以为然。
杨客信没让师弟师妹们在甲板上放风太久,就把他们纷纷赶到了楼船上的学堂中,语重心长地教育“别觉得一个月很长,这点功课不算多”
不等说完,就有学生举手打断,弱弱道“师兄,在数量方面,你可以放心,我们从没觉得不够多过。”
杨客信“咳,我的意思是,不要仗着实践才刚开始,就把功课往后拖,不然在回程中,你们的哀嚎声就会是旅途的伴奏。
而且实践课环境不如门派,后面能安稳写作业的时间很少。”
陆琼小声“我现在不确定自己结业后能不能成为威震仙门的大能,但肯定能成为可以在任何条件下拿出习题册奋笔疾的勤奋学生。”
楼船上的休息时刻和频率都是按着学堂的惯例来的,一天的伏案疾下来,学生们简直没有半点离开门派的感觉,直到晚间就寝,才有种出行在外的意识。
比起仰天坪里人手一栋的小竹楼,楼船上的寝室虽然也保证了个人的私密空间,但在大小上,也就刚够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空间之狭仄,简直令从到晚一直写杂论和小叙的年轻修士们,不自觉潸然泪下。
他们只用在楼船上住一晚,所以不需要对房间面积太过在意,然而光秃秃的床板,还是让不少人额头绷出了青筋。
越知涯在床板的侧面找到了以前师兄或者师姐的留言,又去陆琼和沈鸿鱼的房间转了一圈,最终确定这些来自前辈的关怀,应该属于住宿的标配。
“致以后的道友虽说在很久以前,这张床板上是有铺被子的,先生们也曾经讨论过要不要重新把铺盖铺上,不过为了让你们提前适应外出实践的状况,我们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提议师兄师姐们受点苦没什么,重要的是你们可以得到锻炼。”
“”
陆琼捂着心脏,身形摇摇欲坠。
沈鸿鱼微微睁大眼睛,差点没把持住名门淑女的风姿。
越知涯“都冷静点。”
陆琼“我很冷静,反正我既不知道留言者是谁,也暂时打不过他们。”
越知涯觉得友人话里的“暂时”
两字用得十分之妙。
沈鸿鱼简单搜查了一下临时居处的情况主要是当前房屋空间也不允许她大规模翻检然后才意识到,前人的留言总是成套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