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华终于开口,声音很淡,也很冷静,一丝火气都听不出来。
绿檀却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长公主殿下就越危险。
她不敢直接劝,只道:“前日宋家老夫人送来的薄荷酒,奴婢收着的。”
不提烈酒,只拿不醉人的薄荷酒来说。
燕灼华并不在意,点一点头,很沉静的样子,“去取来。”
如果不看她此刻只着一身白色里衣,赤脚散发的模样;与她平日的语气几乎没有不同。
“是。”
绿檀弯腰将绣鞋放在燕灼华脚边,快步走出,吩咐小丫鬟去取酒来,她自己在原地转磨盘般绕了两圈,一拍脑门,往十七睡着的外间走去。
搬救星去!
☆、酒后乱
燕灼华独自坐在窗边软榻上,自酌自饮。
夜风穿过长窗,吹得她长发微起。
黑缎子般的长发四散开来,鼓荡在背后,越发显得她纤瘦孤单。
月光落在她的酒杯里,给寒碧色的薄荷酒又添了一层迷离。
珠帘被轻轻拨开,是绿檀伸了一只手臂请十七入内。
燕灼华只抬头淡漠地看了一眼,对于他们的举动并不在意;又低下头去,饮那杯中物。
她的心绪实在很坏。
坏到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
十七缓缓走到软榻旁,绿檀却是悄无声息得退到外间守着。
他还是一身整齐的玉奴黑衣,连睡觉也是穿着这身衣裳的。
像是枕戈待旦的士兵,随时都准备着厮杀战斗。
燕灼华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清凉的薄荷酒,顺着喉咙灌入腹中,有种凛冽的爽快感,将如棉絮般堵在她胸口的情绪划破开来!
十七不安得守在她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能一径沉默地陪伴着。
燕灼华越喝越急,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终于她伏案趴了下去,许久未动,半响,有微弱的哭泣声从她被胳膊掩住的半张面孔处传了出来。
那哭声音细细的,像是走失在夜间的小奶猫,满是彷徨与伤心。
她醉了。
醉得终于敢将自己的内心表露一点点。
“父皇……”
她细细的胳膊搭在案几上,歪头枕着胳膊,眼泪就顺着眼尾一路滑进耳朵底下,“父皇……”
燕灼华闭着眼睛,眼泪从眼皮底下汩汩而出。
她整个人被巨大的委屈和伤心所裹挟,以至于让她无法愤怒。
她应该愤怒的,对皇太后,对燕九重。
然而她要如何愤怒?一个是给了她生命的母亲,一个是她口口声声唤着的叔父。
所以她只能向死去的父皇哭诉,这份委屈与伤心。
“父皇,父皇……”
燕灼华双眼紧闭,在醉酒的眩晕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充满药汁味的九天御龙殿,又看到父皇躺在明黄色的被子底下笑着唤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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