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娃上学买房娶媳妇哪个不要钱,说好的几百万一下变成几十万,我不愿意!”
屋里顿时嚷嚷起来,老村长手里的拐棍狠狠敲在地上:“都闭嘴!”
老村长当了近300年的村官,积威甚重,屋里的人全都闭上嘴安静下来。
“方总,你下点毛毛雨对我们平头老百姓来说都是滔天巨浪了,我们村小门小户的,一家也就才百二十平,这么点钱说出去都脏了方总的嘴。
要是方总想算宅基地,那就得按上次方总拆的价。”
冉助理差点没忍住啐他脸上。
老东西真会算呀,一平三千的价格要算全村,一人差不多有400多万;换一种方法按照一万七的价格只算宅基地的话,也就只比第1种方法少了三四十万。
方度秋依然好声好气:“老村长,你这第1种算法和第2种算法也没差几块钱,实话说这么大一笔钱,我掏空汇城几家银行,都掏不出来这么多现金。”
“而且这么大的金额只有公司的账能走出来,公司走汇款活动周期可就长了,就今天这么个情况,老村长你也不想时间拖太久吧?”
老村长不答话,点着他的旱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屋里陷入一片沉寂,青蓝色的烟雾四散开来,呛得惊人。
屋里的年轻人有几个憋不住咳嗽起来。
方度秋离老村长坐的最近,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眼睛都没眨一下。
老村长抽了两管旱烟,停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大虎,你们几个好生将方总抬到后面去。”
转而对方度秋说:“我们要商量一下,只得先委屈方总去后边凉快凉快。”
村长家后院有个草棚,平日里用来堆放喂牛的玉米杆,主要追求一个阴凉通风。
若是在夏日里,很是凉爽宜人。
放在冬日,就是寒风刺骨。
两人的衣服,只能对付从公司楼到车里那一小段路上的寒冷,完全不足以抵抗乡间的寒风,尤其是这种从缝隙里钻进来的风。
两人进屋前还脱下了身上的厚外套,这会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
不多时间,冉处理就冻得脸色灰青,他是个beta,身体素质还能比方度秋强上少许,他牙齿哆哆嗦嗦打着架,小声地问方度秋:“方总,你还好吗?”
方度秋冷的舌头都感觉打结了,他身上的羊绒制品在草棚里的冷风面前,薄得就像一张纸。
他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点声音:“我没事儿你别慌,阿远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可能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我们再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