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说完了这个传说后,抓起案上的冷茶饮了一气,而后继续说道:
“淮南和兖州东郡的孩童们纷纷传唱着这样一首童谣:‘白马素羁西南驰,其谁乘者朱虎骑’!”
司马懿听了这话后,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层杀气。
楚王曹彪曾经的封爵,就是白马王,而他的表字,刚好就是朱虎!
司马懿的目光死死锁定着羊皮地图上的兖、扬一带,过了半晌后,他这才喃喃道:
“王彦云,既然你早已不在乎咱们多年的恩情义气,那老夫也自然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司马师自忖不是王凌的对手,父亲又年迈多病,心中一时没有绝佳的应对办法,不禁问司马懿道:
“父亲,那王凌骁勇,威名远播,咱们应该想个办法先发制人才是!”
司马懿并没有立即回儿子的话,他将目光又移向了青州的东莱、琅琊一带,过了一会儿,他这才幽幽说道:
“听说那石苞石仲容,当年从尚书台调入你的护军营当司马时,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力?”
司马师不明白父亲为何忽然提起了石苞,但他还是认真的作了回答:
“不错,那石仲容和孩儿麾下的苏慕,堪称是儿子的左膀右臂,的确是帮了儿子不少的忙,这两年,石仲容调去了青州,先后在东莱郡和琅琊郡做太守,率兵剿灭了不少贼寇,用兵方面堪称一把好手,至于治政方面,听说也是政绩斐然!”
司马懿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咱们要收拾王凌,东边绝不能少了可靠的心腹将帅,徐州方面,咱们的心腹征东将军胡遵正缺个好帮手,我看,就让石苞做这个徐州刺史,来襄助胡遵一同钳制王凌!”
说起胡遵,司马懿对他那两个骁勇善战的儿子胡奋胡玄威和胡烈胡玄武印象很不错,当年他讨灭公孙渊,胡奋那小子悍不畏死,着实出了不少力气。
他沉思了片刻后,又盯上了地图上的扬州地界:
“师儿,听说你和那诸葛诞关系也还可以,在你看来,他是更亲近你一些,还是更亲近夏侯玄一些?”
司马师听了这话,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回答道:
“启禀父亲,孩儿也并不知道,他究竟更亲近于谁”
司马懿闻言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了自己伏夫人所生的才气不俗、心细如发的三儿子——司马伷,这也算是个可堪一用的孩子:
“你三弟伷儿,前不久刚过二十三岁的生日吧?他刚刚获封南安亭侯的爵位,也该是时候说门亲事成个家了。
听说那诸葛诞的大女儿嫁给了王凌的长子王广为妻,二女儿倒是尚未婚配,你速速准备,早日将这桩婚事促成,如若诸葛诞同意联姻,那为父就把他留给你用,如若他拒不同意,那为父只好将他一同收拾了!”
听了这话的司马师心中一惊,左眼下的暗瘤生出了一阵隐痛,自己这些年越来越像父亲一样杀伐果决了起来,但他一听到父亲又对自己的知交好友诸葛诞起了杀心,心中就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亡妻夏侯徽那忧郁的眼神。
“父亲放心,诸葛公休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司马懿满意的点了点头,东边有胡遵、石苞镇着,如果再拉拢好诸葛诞,那王凌也就不足为惧了。
“欲使其亡,必使其狂,咱们不妨再送王彦云一顶太尉、假节钺的高帽子,让他彻底疯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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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陵侯府。
夏侯玄听了王广告知自己的事情后,震惊不已,但凡密谋大事,必须极尽保密,且用兵贵在神速,出其不意方可先发制人,绝不可迁延时日,坐失良机,可如今王凌却和令狐愚先后多次派遣信使会见楚王曹彪,前后拖延数月之久,说不定已经引起了司马家的怀疑!
“公渊兄,王司空糊涂啊,今上乃是明皇帝钦定的皇太子,即位以来无任何过错,且如今已经成年,且通晓儒典,有仁爱之心,可王司空却生出另立天子之心,这与当年袁本初谋立刘虞为己谋私之举有何差异?倘若此谋为天下人共知,岂会有人愿意襄助?!”
王广听了这话后,额头上浮出了一层冷汗,他急忙说道:
“我先前亦回信劝阻了家父,可此番他又派遣劳精劳舍人来了洛阳,明显是执迷不悟啊,泰初,你说说我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啊!”
夏侯玄见一向有才略的王广急成了这个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沉思半晌后,开口说道:
“公渊兄,你马上再给王司空写一封亲笔信,言辞务必恳切,信要按照阴符之法分成数份依次发出,不要署名,以免被校事府的人察探出来!”
王广闻言,立即便来到了夏侯玄的书案前,写起了劝阻信:
“凡举大事,应本人情。
废立大事,勿为祸先。
今曹昭伯以骄奢失民,何平叔虚而不治,丁、毕、桓、邓虽并有宿望,皆专竞于世。
加变易朝典,政令数改,所存虽高而事不下接,民习于旧,众莫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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