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上天保护你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愿你拖着这样的病体去做什么母亲的。”
戚映竹怔住。
她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一时间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原来我不用喝避子汤,也不会有孕啊。”
老医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床事也莫太频繁。
其余的,也没什么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记挂着点。”
戚映竹起身,屈膝谢了医工。
她在医工这里抓了点儿补药,补药也未必对她有什么用,但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
戚映竹提着药离开医馆,站在街上,模模糊糊的,她有些出神。
明晃晃的日头照耀,街上人熙熙攘攘。
戚映竹恍惚着被人推挤着走,正如浮萍一般。
人间总是这般吵闹,小贩吆喝,路人吵架,马车轱辘碾压,女嗔男笑,再有小儿哭声隐隐若若地从人流某处中传来。
这热闹人间,都是别人的。
戚映竹呆呆地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
她想着医馆老先生的话,禁不住轻轻叹口气。
身后突然传来少年声音“咦,你又开始不高兴了啊。”
戚映竹肩膀被人握住,那人随意地用力,她就被转了半个肩,到了立在面前的时雨。
几日不见,时雨依然是黑衣少侠的装束,眉清目秀,器宇轩昂。
他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瞬息钻到了她面前。
而戚映竹到成姆妈气喘吁吁地被挤在几波人流外,向着这个方向喊。
人声嘈杂,戚映竹听不清姆妈在喊什么,但大约是骂时雨的话吧。
戚映竹嗫嚅“时雨”
时雨弯下腰来,脸快贴到她面上。
戚映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睫毛翘一下,打量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讨好,几分小心翼翼。
戚映竹微蹙眉,时雨便以为自己捏坏了她肩膀,连忙松了手。
他继续用那种喜欢又不敢靠近的眼神,一眼又一眼地觑她――戚映竹在他眼中,恐怕是世间最容易碎掉的瓷器。
他手足无措地守着这漂亮瓷玉,可他自己都不敢挨一下。
时雨怕她又说“我不想见到你”
,他先声夺人“已经两天过去了你没说两天后不许我见你。”
戚映竹着他发愣。
少年侧过脸,眼皮上翻,他眼瞳清黑,长手乱晃了晃,几分无措。
时雨却还要跟她说话,闲聊一般的“你刚才又在叹气对不对你这个人,整天叹气哎。”
戚映竹盯着他,片刻时间,他就将她心头的乌云驱散去。
戚映竹轻声问“时雨,你在与我没话找话么”
时雨一滞。
戚映竹侧过肩,与他擦肩的时候,她轻轻地他一眼。
时雨无法形容她的好,只知道她他的那一眼,他的魂都被勾走了。
等时雨从恍惚中回过神,他已经跟在了戚映竹身后,错开半步,追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