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在你们组宿舍区域那儿遇到了一个女人,看她模样陌生就上去聊了两句,谁知道那人这么过分,我好声好气问她呢,一句话都不回也就算了,还戳瞎了我的眼睛!”
“她是哪个房间的?”
男人不耐烦地回:“没看到。”
“代号和特征呢?”
“不知道。”
流动组长脸上的假笑几乎快维持不下去了,“……那你看到了什么,总得说出点什么来吧?”
“是个生面孔女人,但是声音很粗。”
禾音唇角扯起了细小的弧度,这是把乌兹的声音当成她了。
流动组组长把办公室里所有的女人都叫到了前面,命令道:“你们几个,说句话,让他听听是不是。”
“不是我。”
“也不是我。”
“跟我没关系。”
轮到禾音时,她只简略地说了两个字:“不是。”
男人并没有听过她讲话,只知道乌兹掐着嗓子说话时的声音,自然认不出人,所有人都轮了一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流动组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有没有你要找的?”
男人面色难看,“是不是还有漏的?你们不要包庇人!”
八七恰好过来,从门缝的空隙里挤了进来,“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没人回答她的话,她也无所谓,背对着两个组长朝禾音挑了挑眉,随后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流动组长又问:“是她吗?”
得到的回答还是否认。
“加上她,所有的女人就都在这儿了,剩下的就是些出任务的,驻扎在副本里,没可能回来弄伤你。”
说着,流动组长突然记起了部长的要求,心下有疑,追问了一句:“那个伤你的人身边有没有一只乌鸦?”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禾音身上,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显了。
禾音本人倒是很镇定,面不改色地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给怀里的乌鸦顺毛。
内务组组长扫了眼禾音,不悦地皱起了眉,这女的身形瘦弱,怎么可能把有近两个她那么强壮的人打成这样。
流动组组内有什么龃龉她管不着,但这么搪塞人就难看了。
被一个女人戳瞎了眼睛,男人本就窝着一团火,听他这些胡扯的话以后火气更旺了,嚷嚷:“哪儿来的什么狗屁乌鸦,没有!”
流动组长没想到他一个小职工都敢对自己这么大呼小叫,面色唰的冷了下来。
“一没有目击证人,二没有监控视频,你这个当事人还瞎了,这样的情况下把屎盆子扣我们流动组头上,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他皮笑肉不笑,没底气和内务组长叫板,矛头对准了瞎眼男人,“三楼走廊是公共区域,也不缺各部门里串门的,你怎么就能确定人一定是我们流动组的?”
“我当时问过她是不是流动组的,她没否认!
那不就是默认吗,人就是你们的!”
内务组长挡在了瞎眼男人前面,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刚才还很嚣张的男人顿时熄了火,鹌鹑一样躲在她身后。
她直视流动组长,镜片折射出冷光,拿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管是不是你们组里的员工伤的人,这件事的性质都很严重,短短一周,就能连出两件事,还都和你们组有关系,流动组长,你是不是该给公务管理部一个合理的解释?”
作为两个事件的背后真凶,禾音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对峙,一副看戏的姿态。
流动组长难得硬气一回,直接怼:“那要不咱们去把这两件事都上报部长?”
话虽如此,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