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被他说的气急,“齐县令,我到县衙来可是叫你来主持公道的。”
齐帆扬仍旧坚定着,“案子该怎么办我自然会怎么办,但现在,麻烦你把这布给我盖上!”
……
喧闹过后,案件很快宣告了结束。
眼看着衙役将两个男人押往了监牢,齐帆扬走下了高堂,又一次往那负责善后的人手里塞了点银两:“把这钱拿着,好歹用这钱给她买具棺材,别草席一裹就扔山坡上了。”
想了想,他又嘱咐道,“对了,记得再找个妇人来,好歹给她穿身衣裳,不能让人死了连这点体面都没有。”
他话刚说完,还未散完的人群里忽然走出个人来,说着:“费什么劲找妇人,直接找我帮忙不就行了,我帮尸体穿衣服可不收钱。”
齐帆扬循声看去,不期然地看见了自己期待了许久的人。
自从出狱之后,她便很少再来找他了,没想到现在却来了。
齐帆扬脸上露着笑,唤了声:“絮絮。”
絮絮也回望了他,短暂对视后,她移开了目光,将手里拿着的衣裳露了出来,“就给她换这个吧。”
齐帆扬诧异地看着她手中的衣裳,“你从哪里找来的?”
“不是找的,”
絮絮解释着,“刚才这女人的尸体被白布盖着抬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所以连忙冲出去买了这身衣裳。
尺码是估算着买的,也不知道穿上去合不合适。”
她拿着衣裳比划了一下,又毫不客气地吩咐起了齐帆扬:“书呆子,你能不能让你手底下的衙役门都先退出去。
我要给这具尸体换衣服了。
虽然已经看过了一遍,但总不能再看吧。”
齐帆扬这才回神,忙命令手下的衙役驱散着围观的人群走了出去,随即又问:“对了,我也是男的,我是不是也应该出去?”
“你不用出去,”
絮絮回答他,“我把白布掀开之后你把眼睛闭上就行,我还需要个帮助我给尸体翻身子的。”
齐帆扬于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一会儿功夫,絮絮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齐帆扬,“你们县衙里有擦东西的纸吗?”
“当然有,”
齐帆扬应着,连忙跑了拿了纸递给她,“你要这个来擦什么?”
“当然是拿来擦掉一些恶心的东西。”
絮絮回答着,同时接过了纸,将拿着纸的手挪向某处位置。
齐帆扬这才明白絮絮是想要擦掉的究竟是什么,他急忙制止:“絮絮,别碰那个,那个是……”
他羞耻得脸臊红,却也怎么没办法将那个词语说出口,只好说;“那东西很脏,你别碰,我找个县衙里的妇人来帮忙擦。”
絮絮却没理他,仍旧自顾自地擦着。
隐约地,可以听到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反驳:“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