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仰头大笑,连声劝道:“本官要去缉拿土匪了,6大人可否一行。”
6乘书拢了拢袖口,想到地牢的犯人都无新人,便颔应下。
少顷,城西郊外,多了一行人,6乘书坐在马上,手里握着缰绳,听着耳畔柳白如何描绘徐家小姐生得貌美如花,蕙质兰心,他如何心生仰慕之心。
6乘书面无表情道:“徐家小姐已有婚约。”
一句话堵住柳白叽叽喳喳。
“你可真是不解人情。”
柳白长叹一口气,兴致勃勃道:“听闻6大人二十有余,为何还不娶妻,本官家中有一妹子,不妨将妹子介绍给你。”
“不必。”
6乘书锐利的眼眸落在前方,耳畔传来异样的风。
柳白也嗅到前方有异样,收起漫不经心,招呼身后的差役,小心行事。
树影婆娑,万籁俱寂。
6乘书勒紧缰绳,面色冷漠,从马上一跃而下,他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躁动的内心,在催促他要去做些事。
他遏制冲动,步履轻慢往前走,柳白紧随其后。
在6乘书接连往前走,倏然,他闻到几缕杏花香气,还有耳畔传来金钏和玉环声,身侧柳白出疑惑声。
“怎么了?”
“没事。”
他望向远处,只见宋远杳提着满是脏污的裙摆,拼了命地向前奔跑,时不时地扭头往后觑,戴在髻上的饰掉落了一路,丝散乱不堪,她满眼惊慌失措,被树枝刮出血痕也浑然不觉,仍旧不敢停下脚步。
她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甫一瞥见他的人影,眼神立刻亮了几分,一面大声呼救,一面向他奔来。
宋远杳微微弯曲身子,双手扶着膝盖,剧烈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向他再次求救,半真半假地叙说自己的家世,能给他多少回报,声音虚弱却坚定,既是诱惑也是威胁。
她从前是黄鹂,生得花容月貌,性子骄纵,今日虎落平阳成了落难黄鹂,翅膀上鲜血淋漓的伤不计其数,教人不忍直视,不过还算聪慧。
宋远杳甚至没看清他的脸,不知道她正央求的人就是6乘书。
“还望大人能救救妾身。”
宋远杳落泪央求,催促他救救她。
可在看到来人竟是6乘书,宋远杳暗道不好,仓促地后退。
万幸6乘书吩咐他人去前面看看生何事,一眼都没看她。
柳白这边不用他的命令,早就冲到前面,查看生何事,可他若有所思往后一瞥,现不近女色的6乘书,正是那名女子。
他挑眉轻笑,看穿两人的端倪,尚且不知他们是叔嫂关系,便急匆匆往前走,待他走后。
6乘书低沉的嗓音,宛如玉磬穿林响。
“嫂嫂?”
宋远杳这才惊慌失措看向他,随意编撰说自己出门游玩,遇到了土匪,殊死挣扎才逃出来。
她说着就来气,美目的恐惧染上了愤怒,“小叔,到时候你将人抓起来,一定要严刑拷打,绝对不容饶那群歹人。”
宋远杳说得义愤填膺,衣襟染上了不知泥土还是血迹的黑斑,白腻的雪颈也不复之前的洁白无瑕,藏在云鬓的耳垂,隐隐约约露出开裂的狰狞皮肉。
6乘书捻了捻指腹,遏止想窥见美人皮囊下的骨头和血肉,微微垂下眼帘,“嫂嫂想要我严刑拷打他们?”
“你身为官员,又是我的小叔,你不帮我吗?”
宋远杳扬起下颚,理所当然的姿态,令他神色晦暗不明。
她却好似忘记上次,6乘书用剑挑伤她耳垂之事。
此刻她正满心满眼,都是叫6乘也如何折磨歹人。
“我听说小叔子是朝中有名的酷吏,你若是上刑,一定能将这群歹人折磨的面目全非。”
他听眼前的女人,教他如何用刑,如何折磨犯人,不复女子一贯的温柔贤惠,倒是恶毒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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