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不说话了,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配上的几率很小。”
“那到底为什么要去?”
程迟雨立刻问道。
喻安宵说:“只是试一下,没关系的。”
程迟雨往沙发上一瘫,也不看他,说:“我明天要生病。”
“什么?”
喻安宵还没回过神。
“我明天要生病,你要在家里照顾我。”
程迟雨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
喻安宵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歪着头看他。
程迟雨的眼神再次扫到那颗令人生厌的巧克力上,问说:“这块巧克力看着就很难吃。”
喻安宵没有反驳,轻轻嗯了一声,但是眼神仍然没有从这块巧克力身上挪开。
程迟雨说:“扔了吧。”
喻安宵的眼神终于移了过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刚刚的描述里,程迟雨也想起了徽菜馆中的那对母子。
她们明就从喻安宵肩膀旁走过,却一点都没有认出他。
程迟雨莫名觉得愤怒,看着喻安宵露出那种迷茫的神态时,这种愤怒燃烧得更为旺盛了。
他突然站起身,打开了冰箱的保鲜层。
喻安宵看着面前的那份卖相很好的甜品,有点惊讶,说:“今天也给我带甜品了。”
“对啊,你没说你想吃什么,我就自己挑了。”
“它叫什么名字”
每个漂亮的甜品都有一个很长的名字。
“红茶栗子脏脏奶贝。”
这种念出口都略带羞耻感的名字,程迟雨竟然都记下来了。
他替喻安宵打开,把勺子递给他,说:“也有巧克力,比那个好吃多了。”
也许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一种赌气的语气,喻安宵被他逗得笑了声,说:“每次都要你替我排队,费了这么多力气买回来的,当然好吃了。”
程迟雨把客厅的垃圾桶放到喻安宵腿边,说:“都融化了,把它扔掉。”
一块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扒拉出来的、别人不要的巧克力,甚至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面前。
程迟雨看见那块巧克力就觉得生气,明明喻安宵在生活习惯上是有些挑剔的,虽然做不好饭,但是在吃的问题上却是非常讲究的。
稍微有些融化的糖果巧克力,他甚至都不愿意用手去碰。
吃饭更是挑剔,葱姜蒜都讨厌得不行,能挑出去的一定会一丝不苟地挑出去,挑出去仍然会残留那些味道的饭菜,他宁愿不吃。
平常在外面吃他都会出于礼貌不表露出来,在家里已经习惯性顺理成章地使唤程迟雨了。
对此程迟雨有些暗暗的骄傲感,觉得自己与他的生活习惯已经非常匹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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