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伯一时竟有些无法直视李隐舟质询的眼神,僵住的手掌往下抚了抚,落在他清瘦的肩膀上。
苦难里生长的生命不似他伺候的少主小娘,一根根骨头都历历可数,触手是野草一样的坚韧。
李隐舟垂眸望了眼懵懵懂懂,还在无措中的环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往后挪了一步,离开了禄伯温暖的手掌。
“爷爷,请代我谢谢陆太守的好意,我知道他一定已经尽力了,若是只能救出一个,我愿意让妹妹活下去。”
说着,他将禄伯裹在他身上的布衫脱下,叠得齐齐整整地,双手递给禄伯。
他本非圣人,更没古人那一套舍生取义的奉献精神,只不过成年人的灵魂哪怕寄宿在小孩的身体里,也不可能跌份到和一个真正的孩子抢活路。
人活一世,潇洒不过几十年的光景,他已了半程风光,并不觉得遗憾;而这女孩还不懂人事,却已经吃够了人世的苦,若就这样送了性命,未免令人意难平。
“好孩子,这”
禄伯未曾想到野草一样的孩子也这样有情有义,心头更觉酸楚,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身后。
他虽是年长者,到底只是个奴仆,若是少主能有所动,或许还可以再求求太守公。
“我就说那太公这回怎么这么好心原来不过是做做样子,我白白跟他道谢了”
阿香到底是个孩子,这会才反应过来,气鼓鼓地往顾邵脚上狠狠一跺,愤愤道,“真是个伪善君子”
顾邵平白被当成了出气的沙包,忍不住小声抢白了两句“外祖父虽是一方太守,也不能越过神明,你只心疼他们两个,怎么不心疼心疼无辜村民呢”
阿香被他的反驳激得更加生气,一张粉白的小脸红红地鼓成苹果一样,气到顶点再也忍不住,干脆叉着腰,大声道“好啊,那就让我替了这妹子,我倒要,破虏将军的女儿,他们敢不敢也一刀子抹了脖子去左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破虏将军
李隐舟敏锐地抓出这个关键词,这小姑娘骄傲的语气,她父亲应当是这个时代的风云人物,然而
破虏将军又是哪位
嘶,早知道要穿越,就先背好上下五千年了。
顾邵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不逗她了,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外祖父也是顾念着那群叫花子无后,留个男丁也算留个后人了,真闹出去就谁也保不住了”
阿香显然还是不满“唔唔唔唔”
“我阿香说的不错。”
方才一直不语的老成少年忽而冷笑道,“想做好人又没有做到底的胆量,果然是个腐儒生。
所谓神佛又如何,若是我父兄在此,就算拆了这庙,又有谁敢多说一个字”
“得得得,知道你孙家厉害了,你父亲破虏将军再厉害,到了庐江还不是亲自上门求见外祖父了”
顾邵也忍不住反唇相讥,“哦,我忘了,外祖父可不见你父兄那样的野蛮人,也不知是谁灰溜溜地走了哎哟”
他没料到阿香突然张口咬他,疼地眉毛眼睛扭成一块,条件反射地甩开手,阿香嫌弃地擦了擦嘴唇,顾邵滑稽的表情,气倒消了一半“胡说八道些什么,父亲不过陆太守是读人,用读人的礼节待他罢了,你们可别蹬鼻子上脸”
眼见三个孩子吵成一团,禄伯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眼神向一直在旁静默不语的少年“少主,您”
敢情闹了半天,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少主。
李隐舟冷眼旁观这几个性格各异的孩子,他们虽然结伴而来,但孙氏兄妹和顾邵明显不对付,可见其背后的孙家和陆太守也有龃龉。
庐江,陆家,孙家,破虏将军
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正当他在遥远的高中历史知识中努力抓取关键词的时候,那位丝毫没有存在感的少主才终于开口说了话“顾邵,你忘了从祖父教的礼义了吗”
顾邵没料到自己一族的兄弟也不帮他说话,还偏帮外人教训他,又是委屈又是气,却也不敢发作,只好嘟囔着小声反抗“你也知道是从祖父,又不是亲祖父,摆什么少主架子呢我逊字不适合你,趁早改名罢了,省得外人以为你多谦和好欺负呢”
陆逊
李隐舟脑海里几乎劈过一道惊雷,就算是不了解历史人物,三国杀可是
从小玩到大的,卡牌游戏里那句贱兮兮的“牌不是万能的,但是没牌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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