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并没有第一时间领命而去,而是摇头看向后面,只见一队锦衣卫现身赶来。
不多时,一锦衣卫来到朱雄英面前,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臣锦衣卫镇抚使宋忠,见过吴王殿下。
殿下,臣等是奉了皇爷的旨意,在暗中保护殿下安危的。
刚才,卑职就命人将消息带给了皇爷,也命人到毛指挥使那里,想必没多久之后,殿下想要救的人,就能全部救出来了。”
朱雄英点了点头,这宋忠是历任锦衣卫指挥使的第三任,第一任是毛骧,第二任就是自己身旁的蒋瓛,只不过嘛,看现在这样子,这两人要对调了。
“好,本王知道了,你们做得不错。”
说完,朱雄英对着蒋瓛再次吩咐道:“蒋瓛,带上刘老三,并将此人绑着,一同去那江宁县衙!”
这句话说完之后,朱雄英最后对这极有可能是第二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宋忠吩咐道:“宋镇抚使,劳烦尔等先将那些被困之人救出,免得这漕帮事先得知,杀人灭口或者将人转移带走!”
“殿下谬赞了,何来劳烦一说。
卑职这就带人将人救出。”
宋忠闻言,赶紧行礼开口,这殿下的话,他可不敢随意接。
朱雄英见这宋忠这样说,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
然后就带着蒋瓛、刘老三以及那漕帮人员等往江宁县衙而去。
来的慢,回的快,大概二十几分钟之后,朱雄英一行人就来到江宁县衙大门前,门前衙役见一大群人走到面前,刚想开口呵斥,蒋瓛就掏出腰牌,制止了衙役刚要开口说的话。
“当朝吴王殿下驾临,还不让你们县令老爷出门迎接?”
两个衙役闻言吓了一跳,当今的吴王殿下,不就是皇长孙嘛,那可是日后的皇太孙,将来的大明皇帝!
这两个衙役赶紧告罪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然后其中一个衙役赶紧跑进去去通知县令大人。
门外的这个衙役出于职责,壮着胆子邀请道:“吴,吴王殿下,您要不去后面的大厅如何?”
朱雄英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来替人伸冤的,又不是真的来找这位高大人拜访喝茶,至于眼前这位衙役话都说不利索,他自然是不会怪罪。
不多时,匆匆而来的江宁县令高谦甫来到朱雄英面前,行了一礼后开口告罪道:“吴王殿下远道而来,下官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朱雄英出于礼节,自然是回了一礼,这才带着指责的口气说道:“高大人,本王在你江宁县衙内而来,哪里是远道而来?
本王今日来此,正是要询问高大人你,你所管辖的江宁县内,出现了帮派肆意伤残我大明百姓,乃至于逼迫到人家家破人亡,乃至于卖儿卖女,乃至于被卖青楼等行为,你这位江宁县令该如何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高谦甫闻讯后,额头冷汗直冒,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他缓缓地转头,望向被绑着的人。
这张面孔似乎有些熟悉,仔细端详,竟酷似是那漕帮的人。
高谦甫心中一惊,这漕帮向来在江宁县嚣张跋扈,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勾当!
朱雄英一直在观察着高谦甫的表情,他深知这位县令的为官之道。
若是高谦甫真的官黑相护,想要包庇漕帮,那么这江宁县恐怕就烂了一半了。
但从高谦甫的神态动作来看,他似乎并不知情。
回过神来的高谦甫连忙说道:“殿下,老臣惭愧,辖内竟生如此恶劣之事,自知罪过甚大,愿自摘官帽,告老还乡。
但在这之前,请殿下容下官好好审理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不然老臣无颜面对陛下,更无颜面对江宁百姓。”
高谦甫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