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一看,认得叫住她的人是昨天在小院子里帮了她的那个高大年轻人。
清晨的一缕缕阳光打在他线条完美的身上,宽宽的肩,劲窄的腰,古铜色的细密肌肤仿佛镀上一层淡淡金边。
……分明就是三十年后流行的小狼狗。
看着他,袁媛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又想不起来。
盯着眼前过分英俊的脸,不知道是惊艳还是恐惧,她麻在了当地,木楞楞不能动。
直到江胄上前一步,她才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
江胄停下来不走了,黑水晶般的眸子底下闪过一道弧光,“别怕。”
感觉到他没有恶意,袁媛恢复了正常,她抬起头看着江胄,说:“我不怕你。
麻烦你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说见到我,可以吗?”
江胄:“……”
眼见他不动,她想要在江胄身边绕过去,谁知道江胄又拦住了她:“你去哪里?”
袁媛皱了皱眉毛:“去离婚!”
江胄眸子闪了闪,袁媛以为他要跟村子里其他人一样,要劝阻自己。
她心头一股怨气冒上来,不由自主从嘴巴里往外冒:“都说家暴很寻常,那特么就是针不戳到肉不知道自己疼!
我还真的要较真了,去医院里验一验,让大家瞧个真切……不然不打死人就没人管了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现江胄那过分锋锐的唇角飞快地抿了一抿。
她开始暗自后悔,是不是说太多了?脑子里只乱了那么一下,眼前多了两张“大团结”
,袁媛愣住:“啊这……”
江胄说:“你不是去镇上吗?这是路费。”
“这……我跟你不熟吧?”
二十块钱,可不少,袁媛震惊了。
江胄说:“算我借你的……打女人压榨媳妇的人,我也看不惯。”
接过了那二十块钱,袁媛觉得分量沉甸甸的,抬眼一看,江胄竟转过身就要走了,她不禁扬声问:“喂!
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胄头也没回,只冲着她摆了摆手。
啧……
算了,反正她知道他家的位置,又是同一个村子,一打听就出来了!
那年月的公交车车次很少,但不是没有。
江家村往江屯镇的公交车,一天总共有四趟,上午下午各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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