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沈素前十四年的生活形容成场刑法,她的弟弟沈冀充当诬告者,祖母承担着起哄挑火的任务,沈牧良便是那个敲板定案的人,他话不多,也很少出现,可浮静不同,她是将沈素屈打成招的衙役,也可以是最后行刑的刽子手。
浮静是刀,是枪,反正不是个母亲。
沈素幻想过再见浮静的场面,她想过再见浮静,她会如何打浮静的脸,如何用言语重伤她,如何折磨她,可到头来被折磨的还是她。
她的灵魂上有浮静留下的伤疤,她的身体上还有浮静带来的伤痕。
不,不应该是这样。
她不能怕浮静,她得让浮静也疼。
沈素不受控制地抓住了窗角,想要将窗户打开,去跟浮静对峙。
无论她怎样用力,紧闭的窗户还是纹丝不动。
沈素咬着唇,克制着渐渐涌出的眼泪,一次次地用力,又一次次地泄气。
时间往后拖了拖,沈素忽然惊醒了过来,她猛地抽回了手,看着依旧紧闭的窗户,只觉得心惊肉跳。
沈素的掌心已经濡湿一片,她慌忙将刚刚被她舍弃的长刀又捡了起来,紧紧握在手中,对着窗户的方向。
事到如今,她终于完全相信了卫南漪所说的保护。
刚刚的她失了冷静,满心堆砌着仇恨。
如果不是卫南漪锁了窗,她可能真的会打开窗户,将自己推入死地。
外面的黑影不会是浮静。
早就过惯城市生活的浮静不会在村子里,眼里只有沈冀的浮静不会喊她宝贝,它只能跟沈牧良一样都是冒牌货。
沈素刚刚被蛊惑了。
她得谢谢卫南漪……
沈素几乎淡忘了卫南漪跟沈牧良是一道来的这件事,她心中有了对卫南漪的感激,人也越来越在意卫南漪的行踪。
卫南漪是不是该回来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窗外还有个不知是人是妖的东西,说实话沈素有点害怕。
大概是她足够心诚,祈愿也有了用,外面还真响起了跟卫南漪有关的声音。
“漪姐,它们这一波基因可太差了,一个比一个丑。”
“漪姐,你别急,锁都没掉,那小孩没事的!”
“……”
沈素不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声音倒是听得很清楚,她也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辰嫚巧,疑似是卫南漪的宠物狗。
随着辰嫚巧的出现,那只黑影从沈素窗前消失了,外面的声音却更加热闹了。
打斗的声音,水缸碎裂的声音,掺杂着辰嫚巧两声漪姐,还有些怪异的求救声。
辰嫚巧声声喊着漪姐,但沈素没有听到卫南漪的声音,等来等去也只有辰嫚巧的声音:“漪姐,你别着急啊,这样的东西你想杀多少杀不了,别急……哎,别咬,它身上有毒,伤身!”
忽然窗户被一股力量冲撞开了。
随着窗户被打开,栀子花香混着血腥味被风带向了沈素,沈素鼻尖轻轻颤动,眉尖皱起。
香味都盖不住的香味让沈素禁不住朝外看去,她收拾齐整的小院子已经毁了大半,院里的水缸彻底碎了,碎片散落的地方有着浓郁的黑血,黑血的源头是密密麻麻的蛇群,其实也不能叫蛇,它们长长的躯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木化,身体肥硕宽厚,唯有那盘旋的姿势,伸出来的蛇信子能够看出些蛇的痕迹。
它们脑袋上长出了花苞一样的东西,但颜色灰败难堪,还有着层层叠叠的褶子,看起来像是腐烂黑的死肉硬是挤在一起,捏成了花苞的形状。
不仅美感全无,还有几分恶心。
怪不得辰嫚巧说丑。
沈素隔着窗只看到了一道黑影,可院子里躺着的怪蛇尸体少说也有二十多条,几乎铺满了她整个小院。
此刻的辰嫚巧正弯着腰,捧着一个橙色水壶,愁眉苦脸地拿着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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