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主仆二人开始做护膝时,祁昭已然至神武门外,坐上回昭亲王府的马车。
此刻,方才露出一丝疲态。
每次进宫应对皇兄,都让祁昭感觉格外疲累,不过今日倒和往日不同,皇兄并没有多做为难,亦没有逼他相让秦姑娘,后面也没有让他表演,而这一切……
祁昭拿出怀中荷包,细细抚摸,嘴中不禁喃喃:“既已为了皇兄入宫,为何又要暗自相帮于我呢,是因为同情,还是有别的目的?”
怕是后者,秦姑娘向来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同情别人之人,就像当日帮助蕊娘,也有其目的所在。
想到这里,祁昭神情有些落寞,不过很快振作起来,掀开帷裳一角,借着光仔细观察绣样图案,就是一个普通的棋盘、棋瓮和棋子,和平日里下的没什么两样。
等等,下棋!
他和秦姑娘唯一一次对弈,就是那日,三人互相切磋……
对,三人!
祁昭瞬间明悟,秦姑娘是想让他同柳玉书见一面!
难道玉书遇到麻烦需要他的帮助?可到底是什么麻烦呢?按理来说,秦姑娘若真想请他帮忙,理应说得更明白些。
想到这里,祁昭复又摩挲起荷包,翻来覆去,并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很快现异常之处,这荷包,似乎是双层……
夹层里面有东西!
祁昭将荷包重新纳入怀中。
等回了府,遣退所有下人,走入卧房内室,点燃烛火。
将荷包翻了个面儿,翻找出一把匕,尖头顺着线头轻轻一挑,接着用手将缝线一点点扣掉,等抽出内层布料时,没有破坏外层荷包分毫。
果然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老二自伤,寻老大救!
祁昭先是愣了好半天,很快便醍醐灌顶:“竟是如此破局!”
祁昭忽而笑了,泪眼带笑。
多年缠绕心头的阴霾忽然间被砸开裂缝,照进一丝光亮。
且说柳英杰,自前几日在秦晚那里闹了不愉快后,索性每次下值后就亲自守着柳玉书,他还不信了,战场上敌军那般凶残,他都能拼着劲给对方扎个对穿,区区情伤,还能让他束手无策?
结果还真就束手无策!
这都五天了,不管他废多少唇舌讲多少道理,二弟都能接得上,还能帮他深入分析话语中的漏洞,甚至还让他多看几本书,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偏偏他和父亲都不敢掉以轻一,更不敢放二弟出去。
最让人无奈的是,战场上那一套,柳英杰是一点用不了,打也不能打,骂又不能骂,更不能拿刀威胁,偏偏就得哄着,还全然无用。
他奶奶的!
更让他生气的是,每当父亲催促他去想办法联系秦晚时,只能用后宫严格的言语推脱,根本不敢说对方根本不想管二弟死活的话,怕秦晚知道后真的在宫中给小妹穿小鞋。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次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种份上,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过气归气,日子还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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