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见,戚映竹跌跌撞撞地躲回屋中,她背靠着门,一只手握住自己方才扶着他的那只手,心口跳得她自己有些害怕。
太脏了。
怎么能但是
戚映竹连忙去洗手,洗了好多遍,用帕子一遍遍擦手。
从寒夜进入温暖舍内,女郎紊乱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戚映竹混沌的思维渐渐清晰,后背一麻,突然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帮时雨做这种事
时雨是受伤了,可是他伤的地方是头、后背、手臂他手没有受伤啊。
他、他、他
戚映竹明白了,她咬唇,半恼半嗔“可恶的时雨”
―
时雨回来后,掀开帐子,便见戚映竹背对着他,朝向墙的方向入睡。
时雨熟悉她那浅柔的呼吸声,知道她没睡着。
而他经过方才,又心潮澎拜。
时雨问“央央,你睡了么”
戚映竹咬住唇闭目,发誓今晚再不理他的胡闹了――医工明明说了,他应该禁色,他方才还反应那么大。
时雨自言自语“央央睡了,她什么也不知道,那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戚映竹心口一跳,她一时间不知自己该继续装睡还是该醒来。
少年灼热温暖的气息,就从后贴了过来。
暖融帐中,时雨拂开戚映竹脸颊上所沾的发丝,湿润的唇从耳后,向面颊、颈窝间绕,之后又绕回鼻尖、红唇。
他口齿功夫了得,潮湿又灼灼的温度若有若无地缠着人,又不在一个地方持久。
他手从后抱来,隔着被褥搂紧她。
少年鼻息凌乱而沉重。
而小小的帐将空间挤得这般,又放大了时雨的心跳和呼吸。
汗涔涔,湿漉漉。
唇不只用来吃饭,牙齿不只用来咬东西。
时雨的痴缠,戚映竹艰难抵抗,但她屏着呼吸,都被那潺潺的扰乱而惊得不由自主。
女郎被褥中的手握紧,她的气息被干扰,她一梗间呼吸泄出,微张的唇,就被捕捉到了。
戚映竹心跳跟随他,他偷偷摸摸地伸手到褥中握住她的细腰。
戚映竹一颤之下,不禁后脊发麻。
她颤抖一下,睁开了眼,被迫与他亲嘴儿。
竹被雨惊,叶不能住。
时雨一顿,唇离开了。
他和她迷离睁开的眼隔着不到一寸之距,他认真懊恼道“我把央央吵醒了,央央要生气了,我不玩了。”
戚映竹茫然间,时雨突然地后退撤离,包围着她的整片温暖猝然消失。
戚映竹“”
她呆呆地睁大面,如呆滞木偶般面对墙壁几个呼吸。
身后静悄悄的,少年再没有来缠他。
戚映竹“”
她心里发痒,绿芽儿才冒出尖,便没有了后续。
这般把人吊着不上不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