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面露从容
“哪有要回的道理呢”
“沈舒梨你别忘了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不不不。”
沈舒梨微微挺直背,她的眼神没有一点波澜,“现在的局势好像是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沈仕淮。”
沈舒梨第一次这样叫沈仕淮的名字,叫出的那一刻,她咬紧牙关,没让声音有一点颤抖,“不管你把我当天煞孤星还是克死爸妈的厉鬼,我都无所谓。”
“要么安度晚年。”
沈舒梨垂下眼,手指交叠在一起,“要么我会让你和吴桂苑两个人一无所有。”
沈仕淮没见过这样的沈舒梨,他气急攻心,怒得一掌拍在办公桌上,破口大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怎么你想让沈家变成下一个谢家吗我你是跟谢家那个野种走太近了,丧心病狂了”
“谁不是个野种。”
沈舒梨站了起来。
两个人几乎平视。
沈舒梨扬起脖子,解开一颗衬衫的扣子,上面是一道粉色的疤痕,像是被割喉一般。
她抬起手至,抚摸过那条伤疤。
这是吴桂苑上次掐她的时候留下的。
“这是你老婆留在我身上的,”
沈舒梨将老婆两个字咬得极重,“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机会还回去。”
沈仕淮此时沈舒梨就像在一个疯子。
如果沈仕淮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而沈舒梨则是从捕兽夹下活过来的野狼。
那一刻,沈仕淮的眼里浮现出来曾经没有的害怕、
“够仁慈了。”
沈舒梨的眼神冰冷,“如果再议论谢沽”
“这个沈家,不要也罢。”
这么多年来,这个家又给过她什么
全是枷锁。
她其实早就厌倦了。
那天在酒会的时候,李绅要沈舒梨去救谢沽。
可他何尝明白,谢沽正在做着她想要去做的事情。
并不是她去救谢沽,而是谢沽给她开了一条生路。
小时候的她循规蹈矩,所有人都告诉她,你必须要优秀,要得到所有的赞美,而这些赞美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嘉奖,而对于她来说,只是及格线罢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小女孩了。
“沈舒梨你别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