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蓟州。
季节正值盛夏,骄阳肆意地烘烤着大地。
不久前暴雨造成的积水已经缩成了一滩一滩的小水洼,地面上蒸腾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热气。
陈逸站在城外的一片茅草地旁,恨不得朝着老天爷吐上二十八口唾沫。
泥头车穿越术有多俗套暂且不提,眼前没有面板也就罢了,现在的时间点才是最恼火的事情。
万历八年。
明亡于万历,这句话陈逸是知道的。
还有六十四年,检检就要为顺天府的那棵歪脖子树献上雪白的哈达。
可别以为还能安安稳稳地度完余生,接下来的时间,大明朝的老百姓是过得一年比一年苦。
天灾、人祸、藩王敲骨吸髓、后金屡屡入寇,随便选一样都能造就万千百姓的人伦惨剧。
况且他现在连老百姓都算不上。
身上没有路引,出了门就是个纯纯的黑户;而且没有亲人,茅草棚中家徒四壁,无粮无钱。
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最值钱的财产就是一本皇历。
没那玩意儿的话,还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呢。
而且附身过来的原主就是个十四岁的少年,细胳膊细腿,一看就营养不良,前世的一身拳脚功夫完全派不上用场。
陈逸前世是一名法医,属于警务人员,所以擒拿格斗也是要训练的。
不仅如此,穿越前他虽然身为法医,却和刑侦多次合作,对“现场勘查”
和“检验鉴定”
都略有心得,甚至还不务正业,参加过省公安机关举办的刑事技术技能大赛。
虽然没有得奖,但已经是局领导决定要重点栽培的人才。
如今这个前程似锦的公安骨干,却为穿越后的第一顿饭愁得掉头。
虽然肚子还没有饿到前胸贴后背,但这样等下去多半是死路一条。
而今之际唯一的希望,只有到十来里远的州城里面去碰碰运气。
至于盘查路引的关卡怎么通过,自己多少会些反侦察技能,也只能到了那边见机行事再说了。
但刚走没多远,陈逸就现了异常。
这附近人迹罕至,但前方湿润的土面上却出现了许多杂乱的脚印,方向都是朝着州城去的。
脚印的边缘隐隐泛着水光,这是重力施加在土层上挤出的离析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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